靖王想到扔給諸顏的那本書上的記載:丹童氏,盡女子也,生而自帶曼陀羅花於胸前,永生不去。

“怎麼會這樣?”一改剛剛的嬌吟,懷中女子恢複鎮定。

“當日,我尚且年幼,暗中聽的三弟與舒樂丞相勾結,要刺殺天翼大將軍一家。當時天翼大將軍司徒的妻子就是丹童蝶衣。”靖王陷入往日的回憶,那個小女孩的身影又出現在眼前。

“我在丞相府,曾經趁著大公子酒醉時,聽到他說什麼,丹童已滅,舒樂將永屬他宮家。當時年幼,不懂這番話的意思,今日看來,原來是這番意味。王爺,既然她已死,我們就沒什麼好怕的啊。”

“對,我們不怕。那我們趕緊做點正經事。”

“王爺,你壞,壞死了。”嬌柔蝕骨的聲音觸動著靖王身上每一個細胞,大手一揮,衣衫落了一地。

眼前這具雪白的身軀是自己夢想了多年的,眼前,她盡情在自己眼前綻放。

含住那嬌豔欲滴的紅唇,將那蝕骨的嬌吟生生吞下。身下的人兒顯然已經經受不住他的撩撥,身體軟成一灘水,急切的……。

“王爺,王爺……”

在一聲聲嬌呼中,兩人同時達到高峰。

看著眼前正在穿衣服的女人,靖王握住了她的手:“景陽,景陽……”

“叫我小名。”

“柔兒,柔兒。”

兩人又廝磨了一陣,才放人離開。

這些日子,兩人一直做著夜晚鴛鴦,白天不見麵,晚上卻恩愛至此。

他突然想起,剛剛她問自己:“外麵打雷又下雨的,留下如何?”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陰翳的雙眼突然一閃,他想到了那個被自己關進大牢的女人。

白天她在自己麵前的表現還真不一般,隻是那眼神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地紮在了自己的心裏,怎麼拔也拔不掉。

再次遇見柔兒,心底的激動在所難免,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跟她在一起就像是一場罪過。

念及她,自己的心裏總是異常的痛苦。十幾年的感情,竟然就這樣輕易被擊垮,自己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竟然背叛了柔兒。

可這就是事實,自己選擇了白天不見柔兒,這也許是再補償自己內心對她的虧欠。

白天,她在那個男子懷裏的時候,自己真是怒極,沒想到她竟會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將自己一遍一遍描摹下來的她的畫像撕得粉碎,飄灑空中,隨風而散,但這終究是掩飾不了的。

黑暗的地牢,一盞微弱的燭光吊在鐵牢的走道裏,跳躍的火星,將牢裏的景象照了個大概。

這裏本是用來光要犯的,沒想到如今卻是關了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