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菊園搬出來已有半月了,飛影淡淡的看著那滿樹的梨花,絲絲疼痛泛濫開來。或許真的是自己太過天真了,天真的以為他愛上自己了。

“夕姐姐,外麵涼,不要老呆在外麵了。“憐兒從廚房中出來,第一眼就看見飛影靜靜的呆在院子裏,這樣的場景讓她很後怕,讓自己產生眼前的人兒就要離開自己的錯覺。

回轉過頭來,飛影衝憐兒笑了笑,但卻沒有任何回房的意識。

“這樣的感覺真好,讓我想到了以前,憐兒你知道嗎,這樣的生活讓我覺得很清靜,冥冥中有種感覺在牽引著我,似乎我就應該這樣活著。”

憐兒走上去扶住那個弱不經風的身體,鼻子一酸,“夕姐姐,你別這樣。這樣的你讓我很害怕。”

替憐兒拭去眼角的淚,飛影開口:“傻丫頭,我這是看開了,這段感情一直糾纏著我,不過很幸運,這半月來,我終於想通了。”

聽了這話,憐兒的眼裏煥發神采:“真的?”

飛影點了點頭。

吃過晚餐後,已是深夜。人們在這溫和的天氣中深深睡去,沒有人會知道,這座荒蕪的院子裏,兩個人兒已消失不見。

由於飛影不會武功,一路上都有臉兒帶著跑。

站在河邊,憐兒大口喘氣,飛影卻靜靜的看著遠方的月亮。

順著飛影的眼神看去,憐兒看到了掛在枝頭的那輪圓月中有個女子靈動一舞。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

“舒樂侯府。”

男子披頭散發當庭舞,把酒焦愁愁更愁,此時的靈正早已經丟了魂,曾經的那個瀟灑男子早在飛影離開自己的那一刻起就隨她而去了。

“阿正,你到底還要頹廢到什麼時候才肯站起來,區區一個女子就能將你打敗,你怎堪當靈家子孫?”舒樂侯一把搶過靈正手中的酒壺,大聲斥罵道。

無視眼前罵自己的人,靈正搶回酒壺繼續喝,“你把她還給我,還給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麼,你憑什麼左右我的人生?”

舒樂侯看著眼前這個緊緊揪著自己衣襟近乎發狂的人,他冰冷的眼神中閃現一絲殺機,“你瘋了嗎?為了一個女子,你竟然違背家族使命,難道你想要我們籌謀了這麼久的雄圖霸業就這麼毀於一旦嗎?”

靈正像是被什麼給擊到了,放開雙手癱倒在地,目光中毫無神采。

“你給我站起來,現在你就要放棄了嗎?難道你就甘心讓那個人將她搶走安然的活在這個世上嗎?”舒樂侯發狂一樣的將地上的靈正抓起來,狠狠地一拳揍過去,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站在一旁的靈禦不忍心看下去,走出門到外麵把守去了。

“你個廢物,你站起來啊,你有本事去把她請回來,她還沒死呢!”

聽到這裏,早已滿臉是血的靈正,突然眼睛迸發出意思光彩,“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靈正不可置信的抓著舒樂侯的衣袖,急著想要求證剛剛他說的話的真假。

“你自己去發現,不要求我。”說完舒樂侯轉身離開。

飛影與憐兒兩人來到舒樂侯夫,卻不想被家丁給攔在了不得已之下,兩人隻能翻牆而過。

走在侯府庭院內,奇異的建築風格將兩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

整個看來充滿了寫意山水園的傳統,著重於運用水景和古樹、花木來創造素雅而富於野趣的意境,因景而設置園林建築,並巧於借景。

這樣的建築風格讓兩個常駐於北方的女子大感訝異,在靖侯府的時候沒有過多的心情與機會機會來觀察這些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