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沫兒是三天後了。
“司寧,司寧。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這是我花了三天時間在林子裏抓到的,對你身體的恢複特有好處……呃,你哭什麼呀?”沫兒將自己做好的珍饈露放到旁邊,提起袖子就幫司寧擦眼淚。
“我就是太感動了,我還以為你不原諒我呢了?”
抓起司寧的雙手,沫兒將手裏的東西放到司寧手上,“怎麼會呢?你快把這個吃了,這珍饈露可補身體了,一般人還吃不到呢。我可等著你好了,我們一起出去玩呢。”
“恩。我不哭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哭了。”
“這才對嘛。來來來,擦幹眼淚,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喝完珍饈露,兩個小女孩躺在床上細數著天上繁星,手抓著手,各自說著自己童年的開心事,一切煩惱,一切不愉快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流逝。那一晚,她仿佛回到了以前,有爹爹,有娘親,那一晚,她做了個好夢。
星星隱沒,太陽悄然升起,這是一個好天。
司寧自醒過來還沒見過弟弟呢,實在是擔心,自己也躺了這麼些天,好的差不多了,得去看看弟弟。扶著床就爬起來,走出去。他還記得大哥哥說過弟弟就在隔壁房間。
打開門,司寧看到外麵的時世界,好漂亮啊,山清水秀。心底不由的抽出了一下,這些景物是如此的相似,同樣的梨樹。同樣的青山綠水環繞。
悄悄將心底的悲涼沉澱,打開房門,往裏麵一瞧,她發現大哥哥正在給弟弟施針,弟弟粉嫩粉嫩的,好生漂亮,心底暗暗發誓:娘親,女兒一定用生命去保護好他。
水墨寒發現寧兒站在門口出神,走過去,拍了拍她的頭“小丫頭,怎麼了?”
“我就是來看看我弟弟,不由得就想到我娘親了。”眼眶一紅,眼淚終究也沒掉下,她說過再也不掉淚了。
“進去吧,令弟現在沒什麼大礙了。”伊水墨寒說著就轉身走出去了。
“恩”寧兒跨過門檻進到房中,她沒有看到身後的水墨寒腿軟了一下,幸好扶住了門才沒倒下去。
房間隻剩下她和弟弟兩個人,撫摸著他的臉,描繪著他的輪廓,他像極了爹爹,娘親。
司寧的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了。
沒有廝殺,沒有血染,沒有逃跑,隻是月深時刻,爹爹的身影,娘親的身影會出現在司寧的夢中。那漫無邊際的黑暗將自己一步一步的吞噬。司寧像個溺水的嬰兒般,無助的掙紮,火與冰的交替,夜與晝的更換將司寧從深淵中拉回,又將她放進烈火中炙烤。每日從夢魘中驚醒,無不是淚眼滂沱。隨著時光的流逝,他的身體日漸好轉,但卻也日漸消瘦。
經過一個多月的休息,司寧的身體終於恢複過來,受沫兒的感染,心情也變得遇見舒暢,看著弟弟日漸紅潤的小身軀,日子倒也這樣過下來了。
冬終究是敵不過春的,絲絲春風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寒冷驅趕,萬物逐漸複蘇,接受者春的洗禮,蕩漾的無邊的生機。不知名的野花漫山遍野,給這元眾人帶來滿園的馨香,醉人心脾。泥土的氣息夾雜著花的芬芳和著藥香,繚繞在這無回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