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一切似乎都那麼美好,有鳥啼,有泥土的芬芳,有自由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離飛影那麼的遙遠。
飛影放棄了那些無謂的掙紮,她知道今日她是逃不掉了,認命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惡魔將自己的所有全部都奪走。
嗬嗬,果然,再生,多麼的奢侈?這般代價,讓她已無法承受。這個世上絕對沒有免費的午餐,在這一刻,她才算是真的明白過來。
“撕拉,斯……”飛影的衣服隨著旌宇的動作而破裂,大片的肌膚露在麵,冰冷的觸覺讓飛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在這個院子的圍牆上,一個身影悄然站立。冰冷的眼神投在那個房間裏,沒有任何一絲的波動,仿佛是在看戲一般。
“放開她。”強烈的殺氣讓正在飛影身上的人怔住,宗旌宇回頭一看,一柄銳利的劍鋒征地在自己的喉嚨口。
他的喉結動了動,吞了一口水,眼底的情欲已經全部退去,渾身的冷意開始凝聚。
“是你。”
“滾。”揮劍直指宗旌宇的雪,語氣裏沒有帶任何的感情。僅僅一個字,從他的嘴裏說出,就像是千年寒冰,似乎要將這個房間內的空氣冰凍。
這樣的氣場,讓宗旌宇微微詫異,自己馳騁江湖這麼多年來,除了帝宇的章禦與葉楠之外,還從未碰到讓他心生壓力的人,今天,眼前的這個人,還是第一個。
本以為他就是那靖王妃的一個護衛,卻沒想到是個個中高手,這的確出乎他的意料。
宗旌宇慢慢站起身來,將自己已經淩亂了的衣服整理清楚。轉頭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飛影,嘴角微揚,帶著無限陰毒。
“我們後會有期。”宗旌宇衝著飛影說了一句。
踏著來去無聲的腳步,宗旌宇轉身離開了。
“起來吧。”雪衝著飛影伸出了自己的手。
飛影呆呆的看著那隻手,自己曾經牽過的手。那時候,那麼小,白白嫩嫩的,抓在手裏,是那麼的充實。可是現在,展現在飛影麵前的隻是骨頭。
想著想著,飛影的淚就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哭什麼,這些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嗎?既然種下了因,那麼這個果也得你自己吃下去。呆在這裏,自怨自艾,這是懦弱的人才會做的。”
飛影驚訝的看著說話的那個男子,恍惚間,覺得這是自己不曾認識的人,這些年,他早就變了,變得自己不曾認識了。
伸出手想要去觸碰那個似曾相識的臉龐,掙紮著站起身來,朝著雪的身體靠去,也不管身上淩亂的衣服隨著自己的動作而悄然掉落,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在外人看來顯得那般曖昧。
那原本站在暗處的人,眼底寒光一閃,消失在牆角。
“請你自重。”雪一把推開想自己靠來的飛影,飛影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惡。
飛影心底不禁抽痛,跌坐在床邊,身體碰巧剛好撞在床角上,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手上那骨頭斷裂的疼痛。
她硬是撐著,臉上沒有表現。她死死地盯著雪,眼神裏是滿滿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