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飛影離開的背影,沫兒問了句:“王爺,您這是準備要殺了她嗎?”
“……”靖王到底也沒有回答沫兒的話,而是轉身離開了。
殺了她嗎?為何看到這樣的背影,那根被自己深深埋藏的弦又被觸動了?靖王緊握自己藏在袖子裏的手。沒有理會任何人,直接回了自己的大營,清王緊隨其後。
“二哥,你是真的要殺了她嗎?千萬不要再做令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清王說的有些迫不及待,他實在是害怕自己的二哥再次陷入那個情局而不能自拔。
靖王看著帳頂,沒有說話。
“二哥,我看看的出來的,你對夕是有感情的,現在你千萬不要動她。或許發等你冷靜下來,你就會想清楚了。依我看,今天他們兩個的行為應該是有原因的。”
“那你告訴我,他們是有什麼原因要這樣做?”靖王突然間開口,渾身的戾氣瞬間爆發。
“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我知道,總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飛影的那件事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清王內心一顫,一時間口不擇言,提起了靖王心中的禁忌。
靖王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暗淡起來,白色的發絲隨著他身上噴薄而出的戾氣,在空著散發,猶如千萬柄刀劍向著清王射來。
清王被靖王這種氣勢逼得後退了好幾步。
“好吧,我今天什麼也不說了,你自個好好想一想吧。”清王一溜煙的逃了出去。現在他還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沒了武功的飛影,就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鷹隼,此時的飛影是多麼的希望自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她沒有了那個能力。
哥哥,還在遠方為自己尋藥,根本救不了自己,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也是來不及了吧。所以,現在的一切都得依靠自己。
呆呆的看著這裏麵的一切,簡簡單單的帳篷,又小又破,恐怕是供給這個軍隊裏最卑賤的人住的吧。
想到這裏,飛影又想到了珠兒。他們說珠兒被送到這裏來當軍妓了,那她現在會在哪裏?
秋日的夜晚,寒風蕭瑟,刺骨的風透過殘破的帳篷吹進裏麵,也吹透了飛影的心。冰涼的身體,早已是找不到任何的溫度。
呆呆的看著這裏的一切,昔日帶在地牢的感受,一一回到她的心裏,一一在將她的剖開,再撒上鹽。
不行,她必須馬上就離開這裏,不然她會瘋掉的。
然而,那日沫兒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我隻要你永遠的活在他的身邊,這是我的條件。”
“在解毒之前,我還是得告訴你一件事。今晚之後,你的孩子將不複存在。你可想好了?”
“為你解毒之後,你的身體將會比常人更弱一籌,不管你以前有沒有武功,解毒之後,這所有的一切將不複存在。”
嗬嗬,真的是什麼都不複存在了,現在的她,戀愛一個人的權力都沒有了,甚至是連活著的權力都沒有了。
突然間,有人進入到帳篷來。然而,陷入到沉思中的飛影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沒想到你在這裏過得還蠻瀟灑的嗎?竟然連一絲悔改的意思有沒有嗎?”靖王快步向前,掐住飛影的下顎,狠狠地盯著自己眼前這個女人,想要從他的麵部表情中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