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在A市住了很多年,一直想攢錢給兒子買婚房,對房子一類也有研究。
她還真跟季檸了一個地方,離第一醫院很近,走十五分鍾就能到,安保很好,就是有點貴。
出租原因是主人最近出國,時間最少兩個月,公寓閑著沒人打理,不如租出去。
“這也是別人前幾和我的。”陳姨在穿圍裙,好像在回想事情,又不好明,“他是個名人,底下有好幾套房產,人也信得過。”
季檸應下來,改日找人去看看。
陳姨去廚房,季檸在浴室裏。
淋浴的花灑噴|出直流而下的熱水,白蒙蒙的水汽沾在浴室的透明磨砂玻璃上,集成水滴,順著玻璃紋路慢慢落下。
季檸纖白的手臂輕捂住胸前的軟|圓,濕頭發垂搭在雪白的細肩,水滴浸著烏黑的頭發。
她耳朵還是熱的,直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甚至開始想剛才那是不是陸聞嘉。
他慣常會克製自己,道德感極強,不該做的事少做,不能做的事絕對不做。
自己高中時居然能讓他破那麼多慣例,現在想起來也是奇妙,明明都是一些他連碰都不會碰的事。
她以為他和以前沒什麼變化,但他已經變得成熟,深色的襯衫透出禁欲的穩重。
季檸關上水,拿旁邊的毛巾擦身體的水,浴巾裹住誘|人的身段,剛及大腿處,她拉簾出來。
浴室外的鏡子方方正正,占了半麵牆。暖黃的燈光照在四周,地上鋪著防滑地毯。
她吹幹頭發後,在照鏡子時又看到細肩上被咬出的牙印,呼出口氣後,纖白的手拍了拍紅潤的臉,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回去換了件衣服。
逃避是她的選擇,季檸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以前的一廂情願,就像她不會去聽陸聞嘉和傅靈的事。
陳姨是個多話的,但她作息時間也很穩定,每七八點就叫季檸睡覺,還像高中一樣。
電視在放狗血電視劇,季檸睡不著,後背靠在軟皮沙發上,有些無聊。她轉身趴著沙發,看向正在擦桌子的陳姨,道:“陳姨,陳濃家出什麼事了?”
陳姨臉圓有福氣,總是笑嗬嗬,她:“她孩子兩歲,早上發燒了,家裏保姆請假有事,濃濃有工作走不開,我就幫忙送去醫院,白陪著。”
季檸隱約記得自己出國時,陳濃好像上大學沒多久,大二還是大三。陳濃爸媽死得早,她一直借住在陳姨家,沒想到現在孩子都有兩歲大了。
“孩子爸爸也沒空嗎?”季檸隨口問,“現在孩子身體弱,總得有個在家照顧。”
陳姨歎了口氣,“她老公人特別好,追了她幾年,濃濃本來不想答應的,是有了孩子才結婚,可惜去世得早,孩還沒出世就得絕症走了,我閑著沒事就幫忙看著。”
也難怪陳濃看起來淩厲,一個人帶孩子,要是不厲害點,該被人欺負了。
季檸:“單親媽媽帶孩是挺難的。”
“可不是,”陳姨卷了卷袖子,“不過溫呈知道心疼姐姐,每次放假都會回家幫她看孩子。他照顧得用心,這兩孩子混在一起,我都覺得孩子臉像他了。”
溫呈是陳姨的兒子,今年大二。季檸以前見過他幾次,那時他還在上初中,是個成績前排的優秀學生。
要季檸來,這男孩就是一個純粹的姐控,年紀陳濃六歲,三句話都離不了濃姐。
陳姨收拾好桌子,又開始拖地。窗外的雲層厚重,圓月隱藏在雲層中,偶爾露出一絲皎潔的月光。
“孩子大點就好了,”季檸對這些事不了解,“安才五歲多,自己就會做很多事了。”
“季總管得嚴,都不讓顧秘書離得太近,”陳姨突然想起什麼,轉頭悄悄跟季檸,“他在外麵包養的一個女人肚子懷了,有四五個月,聽他沒讓人打掉。”
季知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誰也沒打算管,季檸交過男朋友,但也隻到牽手擁抱的程度,別的沒敢做,她哥盯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