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與幾人看著蘇白出手,都是一愣,怎麼也沒想到,最先忍不住動手的會是蘇白!
跟在杜江閣身後的幾個侍衛見此情況,拔出刀來對著蘇白,可蘇白手下握著他們主事的生死,他們也隻能拔劍對著蘇白,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主事胸口劇痛卻還是沒有弄清事實的現況,他看著胸口的長劍,似是不可置信的盯著蘇白:“你敢殺我,你可知我,嗯。”
話音未完,蘇白握著劍柄的手麵無表情的旋了幾分,一把利刃在胸口處旋轉的滋味不會很好過,杜江閣悶哼了一聲,此刻他即便是再愚笨也察覺出了不對。
杜江閣把目光移到蘇白身後的風安兮等人身上,咳出了一口血:“你們,究竟是誰?”
見這人還不知悔改,蘇白心頭浮上幾分不耐,麵上卻未顯露半分,手上接著用力:“這是你最後一句話,”
蘇白淡淡的著,往旁邊舉著劍對著他的侍衛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一個輕蔑的眼神在他做來清貴之際:“反正也不隻有你一個人知道。”
聽起來心平氣和的語氣在杜江閣的耳中卻是繞耳魔音,仿佛那是比紮在他胸口處更要命恐怖的東西,人,都是貪生怕死的。
杜江閣在此時終於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他看著插進胸口的那把劍,渾身顫抖,在蘇白泰然自若的威脅下,忍住劇痛艱難道:“血魂草是,是被江北餘家買走的。”
“嗯,”蘇白平靜道:“買走有何用處。”
杜江閣抖著牙:“我,我也不知道,當初這血魂草也是一個看不清容貌的人叫我種的,我也隻是負責從村民處收回血魂草再買給搞笑不尋常,具體用來幹什麼,我是真的不知道。”
江北餘家?幾人皺著眉,聽見這個名字陷入了沉思,餘家雖然威望比不得落家,蘇家,就連稍遜於落蘇兩家的顧家也比不上,但也算是有名氣的宗族,這血魂草與他們有何關係?
蘇白輕輕看了杜江閣一眼,這一眼輕描淡寫,又讓杜江閣忍不住抖起來,確定他沒有謊後,蘇白鬆開了拿劍的手,轉過了身。
“走吧。”蘇白輕聲。
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杜江閣推開一擁而上的侍衛,竭力忍住將要下滑的身體,沉聲道:“你們,究竟是誰?”
落雁與回過頭,一口白牙在陽光下笑的燦爛:“落雁與,杜主事,你還是稱早到落城去請罪吧!還能留下個全屍也不定。”
落雁與!杜江閣一驚,再也支持不住流血過多的身體癱軟在地上,落家的人,那麼其他人是什麼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周圍的侍衛七嘴八舌的圍著他:“大人!”
杜江閣卻沒有在推開他們,無所謂了,都是無所謂了,杜江閣看著幾人衣袂翩躚的離去,麵上呈現的頹唐衰敗與剛出門時的盛氣淩人大庭相徑。
離開什麼什麼就是杜江閣所在的那個地方,幾人又向白霞山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