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市裏整整一個月,也沒找到合適的工作,心情煩悶的我在吃晚飯的時候,多喝了兩杯。
晚上十點多從飯店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走不了直線了。一搖一擺走在回出租房的路上,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旁邊,離我有三四米遠的一個女人身上。
我不是那種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的人,雖然這個女的確實是很漂亮。但我注意她,是因為我覺的她很詭異。
她穿著一件寬鬆的運動服上衣,而下麵卻是一件緊身的皮褲,這樣的搭配,無論怎麼看都會感覺很別扭。
當然,每個人的愛好都有不通,我也不方便去評價別人的喜好如何。但是最為關鍵的是,她全身上下,衣服,褲子,鞋子,全都是深紅色的,甚至連嘴上,也塗著血一樣鮮紅的唇彩。
如果忽略了白的有點不正常的臉蛋,還有在夜晚看的不明顯的黑發,她整個人就好像是剛從血池裏撈出來一樣,整個一個血人。
我記得村裏的老人說過,晚上出門千萬不要穿紅,紅色會招來髒東西。見到穿紅衣服的女人,也要躲的遠遠的,因為那不一定是人,很可能就是遊蕩的厲鬼。
而這裏又是一片即將要開發的平房區,大多住戶都已經搬走,剩下的也基本都是一些中老年人,這個時間也已經睡覺了。此刻在這條路上的人,除了我和她之外,就隻有路邊一家沒人光顧的飾品店裏,那個坐在店門口昏昏欲睡的老板娘。
夜晚,偏僻無人的街道,讓這個詭異的紅衣女人,像極了老人嘴裏所說的,索命的厲鬼。
但我是無神論者,不相信什麼鬼怪妖邪之說。所以此刻我並沒有感覺到害怕,或者說,我覺的這隻是一個品味稍稍獨特的小姑娘而已,也沒什麼可害怕的。
遠處出現一道燈光,一輛電動車緩緩靠近。騎電動車的是個胖子,四十多歲,腦袋上隻有零零稀稀的幾根毛,我對他有點印象,好像是在街道辦事處工作的。
或許這個禿頂男人也覺的紅衣女人有點詭異,電動車一加速,停到那女人前方,停下車,然後兩人就開始交談。
說實話,這個女人大晚上的一身紅在街上瞎溜達,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挺好奇她是什麼人,又是來這裏幹什麼的。所以看到她和那個禿頭男人交談,我加快腳步,準備裝作不經意間路過,順便停一下他們在說什麼。
隻是還沒走幾步,我就看到那紅色女人突然抓住上衣衣擺往上一提,接著從腰上抽出一把短刀。
那是一把不知道什麼材質打造,通體黑色,小手臂長段的鋒利短刀。女人毫不遲疑,握著短刀就朝禿頂男人捅了過去。
紅衣女人速度很快,我根本沒來得及提醒那禿頭男人,她已經一刀捅進禿頭男人的胸口。女人的力氣很大,刀尖刺破衣服和皮膚後,短刀沒有一絲停頓的全部沒入禿頭男人的胸口,隻剩下刀柄留在外麵。
看起來紅衣女人就是奔著幹死禿頭男人下的手,胸口一刀還不滿意,又把刀拔了出來,然後又反手往禿頭男人耳朵下捅了一刀,將他的脖子捅了個對穿。
這個時候我已經走到了離女人左肩膀旁邊,不足一胳膊距離的位置。那禿頭男人脖子上的大血管被割斷,鮮血跟噴泉一樣的湧了出來,濺了那女人一臉,而我的白色背心,也基本上被染成了紅色。
隻是幾秒鍾的時間,禿頭男人就已經斃命,在他身後電動車大燈的照耀下,我看的很清楚,他的臉上沒有恐懼和痛苦的表情,似乎是壓根就沒來得及感受到,就已經死了,隻剩下一臉不敢置信的驚愕。
我此刻已經完全傻了,涼氣順著尾巴骨直接衝到後腦勺,連著打了好幾個冷戰,胳膊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下一刻,等我回過神來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跑,趕緊跑,離這個女人遠遠的。她不是索命的厲鬼,但是在我看來,她比厲鬼要恐怖的多。
我下意識的就往旁邊轉身,想要躲進那家飾品店裏。但是剛抬頭一看,他爸爸的,那老娘們看事不對,早特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鐵閘門拉下來反鎖了。現在想跑的話,也就隻能在這空蕩蕩,一眼就能看到頭的大街上,來個幾百米的加速衝刺了。
希望這女的不要追我吧,我現在有點腿軟,能不能跑的過她,還真不一定。
“嘎嘣,嘎嘣…”
忽然聽到幾聲好像骨頭碎裂的脆響,我特麼不爭氣的就轉頭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就給我嚇的尿意滾滾。
那女的腦袋轉了過來,脖子雖然沒有扭到一百八十度,但是一百二三是度還是有的。滿是鮮血的臉龐,頭發一縷一縷的黏在上麵。發絲遮擋下的眼睛,好像也變成了血紅色的眼球,直勾勾的看著我,猩紅的嘴角微微扯開,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神情異常猙獰。
她對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