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連‘禦寶堂’的掌櫃,收藏協會的會長潘老都看走眼的一件瓷器他都認出來了,那也是一件粉彩大瓶,這事你應該也聽說過,就是他認出來是‘朱仿’的,除了他誰都沒有那個眼光,除非是‘朱仿’的製造者站出來,就算他們自己出來鑒定也未必一眼看得出來,不然他們也不會在瓷器上刻意留下暗號了。”
        “這麼說你真認定那是一件‘朱仿’?”薑恒文沒有理會陳海峰的話,突然一把抓住唐謙的手,聲音顫抖,異常激動地說道,“那請你過去指出來,它究竟哪點是‘朱仿’!如果你不指出來,給我一個確鑿的證據,那就是對我的侮辱!那東西是我看好的,你說它是贗品,那就是在攻擊我,如果不說清楚,那以後讓我怎麼在公司立足,怎麼在外頭做人?我還要這張臉!”
        唐謙也不生氣,鎮定地說道:“薑先生,你言重了,我沒有那麼說過,我們無冤無仇,我更不可能針對你。”
        “爸,你幹什麼?”這時,一直呆呆站在旁邊的薑思遠衝了過來,一把拉開薑恒文,惱怒道,“人家唐先生是我們公司的貴客,我們公司收到的那隻青花將軍罐和那個成化鬥彩雞缸杯就是從他手上拿來的,他如果對你有意見,不相信我們,那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寶貝交托在我們手上?
        “再說了,陳經理說得沒錯,他眼光是很厲害,隻是你沒有親眼見到過而已,如果他真說那件瓷器有問題,那就應該虛心討教,鬧什麼鬧?你這是不尊敬客人!”
        陳海峰應答道:“是啊,老薑,你醒醒吧,現在早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你明不明白這個道理?你厲害能厲害過潘老嗎?潘老都佩服唐老弟,能在出錯的時候在他麵前虛心請教,你還鬧騰什麼?怎麼不好好說話呢?等下把唐老弟氣走了,誰來解決這個問題?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聽他和薑思遠那麼一說,在場的所有專家都靜默了,似乎無言可對了,他們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唐謙的經曆和真實身份,甚至不知道那隻價值上億,可作為他們“鎮店之寶”的雞缸杯就是出自眼前這個看上去乳臭未幹的年輕人之手。
        “好,他說是‘朱仿’那就請告訴我問題在哪裏!我就要一個答案!不給我答案別想走,今天別想離開這裏!”薑恒文激動已極,失心瘋地一樣地甩脫薑思遠後,又衝上去一把拽住私欲離開的唐謙。
        唐謙臉上露出苦澀之色,一臉無奈,遇到像薑思遠父親這麼固執的人,他確實感到頭疼。
        就在他陷入窘迫境地,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突然間,外頭又大踏步走進來了幾個人。
        其中帶頭的那個人一走進來,就怒氣衝衝地喝道:“薑恒文,你鬧夠了沒有?你要把公司鬧得雞犬不寧才甘心是不是?還不趕快放開唐先生,他是我請來的貴賓,你對他尊重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