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各大公司想挖的管理層人員。
顧霆琛評價道:“他是遇到了伯樂。”
我笑說:“他值得肯定和信任。”
“值得肯定和信任?”顧霆琛話鋒一轉冷漠的說道:“在我接手時家的那幾個月,我發現時家的資金有外流的情況,我這樣說並不是讓你懷疑什麼,但有個防範之心終歸沒錯。”
資金外流,這事可大可小。
我抿唇沉思,道:“我會注意的。”
“嗯,早點休息。”
顧霆琛下著逐客令。
我抬眼問:“那你呢?”
“我還有工作的事沒處理。”
我怕耽擱他所以趕緊起身回到樓上,躺在床上一直失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淩晨三點鍾的時候顧霆琛才回房間。
他看見我睜著眼望著天花板,疑惑的問:“剛醒還是沒睡?”
我搖搖頭委屈的說:“失眠。”
顧霆琛脫下襯衣露出麥色結實的胸膛,他過來將我摟在懷裏問:“經常失眠?”
“嗯,最近這段時間都失眠。”
聞言顧霆琛不知道在沉思什麼,他揉了揉我的腦袋,嗓音溫柔道:“睡吧,我在這裏。”
我嚐試性的閉上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邊有他的氣息,沒過多久我就睡著了。
我醒的時候顧霆琛沒在房間裏,但床邊留了紙條,“記得吃藥。”
我起床洗漱,吃了藥化了妝又換了一條顏色鮮豔的春裙開著車去了公司。
剛到公司就遇到下電梯的助理。
他看見我時趕緊過來喊道:“時總。”
我好奇問他,“要去哪兒?”
“與陳家有幾個合作要商議。”
陳楚去世之前時家的確與陳家簽訂了幾個合同,還都是時家重量級的。
陳楚去世以後我就沒過問過這事,想了想我說:“撤銷。”
撤銷和陳家的合作。
哪怕賠違約金都無所謂。
助理猶豫的說:“時總,我原本想過問你這件事的,但季小姐想親手做這幾個合同!”
我皺著眉問道:“季暖要親自和陳家打交道?陳家現在是誰在當家?”
“現在仍舊是陳董事長當家,但陳家知道陳深的權勢,他們都想依附他,不過陳深發出話說這次回梧城隻是為了探親,不與任何人做生意,算是表明不要陳家。”
我好奇問:“陳深探誰的親?”
陳深九歲脫離陳家後就一直在福利院生活,按理說他和陳家一定是有隔閡或者仇恨的,但如他所說這次回梧城隻是為了探親。
那麼那個親人指的是誰?
助理搖頭道:“我也不知情。”
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陳深的心底藏著一個小女孩,就像我當年藏著一個顧瀾之那般,我們鎮定從容的表麵下都有一顆兵荒馬亂的心。
而他這次回歸不過為的是守她一生,哪怕那個女孩永遠都不知曉他的存在也甘之如飴。
而那個小女孩,我恰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