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應該再拖累任何人。
我掛了電話給他發了條消息,“給我一段時間靜靜吧,至少在小五回來之前。”
小五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總覺得是個麻煩。
我伸手捂住自己的腎,突然想起時騁昨天在掛斷電話之前問我的問題,“如果小五生死攸關需要你的腎,你坦白告訴我你會給嗎?”
憑心裏話,我不會給。
我和小五分開了十一年,即使曾經的感情再深經過漫長歲月的打磨已經沒剩多少。
再說她是為報複時家而歸,何況我又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度,我無法摘下自己的一顆腎給她。
除非等我離開這個世界我會捐贈給她,可在此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的。
我自私的對時騁說:“我不會給。”
按照電視劇裏的狗血劇情,女主應該會大度無私的說會給,可生活並不是電視劇。
時騁笑了笑,放心道:“很好,是我認識的時笙,你要是給了老子還不認識你了呢。”
聞言我驚訝道:“我以為你希望我給。”
“是,我希望,可在你遵從你自己意願的情況下給,因為時家欠她的並不是你欠她的,我把這些事告訴你是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因為我感覺這次小五會不擇手段。”
小五會不擇手段。
醫治我的事絕不可能。
這是顧霆琛永遠都無法明白的仇恨。
我將手機關機,這時門口響起了開門聲,我偏頭望過去,看見一臉冷酷的席湛。
我乖巧的喊了聲,“二哥。”
天知道,望著他深邃的眼眸我心裏的恐懼油然而生,這都怪傅溪和助理的警告。
原本不怕的,突然之間怕的不得了。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問:“吃飯了嗎?”
我搖搖頭說:“還沒有。”
聞言席湛進了廚房,沒一會兒他做了一碗麵條,望著這碗麵條我心裏五味雜陳。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神仙般的大佬會親自給我做飯。
我戰戰兢兢的吃完,隨後主動去了廚房刷碗,出來時看見席湛在落地窗前抽煙。
雲煙繚繞,遮住了他大半側臉。
見我出來,他掐斷了煙蒂偏過頭望著我,許久才淡漠的說了一句,“你化妝很漂亮。”
我:“……”
意思我現在很醜?
直男說話都這樣嗎?!
我癟嘴,識趣沉默。
席湛向來寡言,他什麼都沒說突然就回了房間,我坐在沙發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在夢裏我一直反反複複的回想起傅溪和助理說的那些話,隨後突然看見席湛滿臉血跡的臉,陰森恐懼,我睜開眼大喊著不要。
我喘著氣,突然看見窗邊有一抹身影。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見是席湛。
我心有餘悸的問:“你還沒睡?”
此刻的席湛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烏發微微淩亂,袖子處還是金色的紐扣,他轉過身吩咐道:“外麵涼,你回房間睡。”
我搖搖頭拒絕道:“天快亮了,我躺一會兒待會就離開,對了,我還沒有買機票呢。”
我拿過手機登錄上軟件買了機票,剛買完機票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證折了。
白天坐飛機還是用的戶口簿。
而現在戶口簿在助理那兒。
不知道機場能不能辦臨時身份證。
算了,待會給助理打電話讓他等我。
我放下手機抬眼看見席湛還盯著我的,我伸手摸了摸臉頰問:“這疤痕很醜嗎?”
他冷淡的吐出兩個字,“不懂。”
不懂……
既然不懂那之前為什麼說我醜?
我悄悄白他一眼沒再說話,他站在落地窗前一直沒動,直到我離開他還是那個姿勢。
真的是格外的深沉。
我下了樓收到一條短信,是尹助理給我存的席湛的號碼,他說:“缺什麼可以告訴我。”
缺什麼告訴他?!
席湛是不是覺得我缺錢才遊走在各個男人身邊的?
我無語的回道:“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