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尹助理為什麼譚央不讓譚家知道這事,他給我的答案是,“譚央那小姑娘有很多秘密都不願讓人知曉,我們能做的就是旁觀。”
我心裏充滿敬佩的掛了這個電話,一個人躺在床上時突然開始想念席湛了。
這才剛和他分開不過一天而已,這往後的一個月怎麼熬?
直到這次他離開我才發現自己很黏他,想時時刻刻待在他的身側,一點也不想分開。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按照現在的時差那邊應該三點鍾。
我起身盤腿坐在床上猶豫許久才拿起手機給席湛撥了電話。
那邊顯示忙音中,我失落的掛斷電話翻到下麵的通話記錄,那個我真正的母親……
我對她不應該感到好奇的,可我心裏始終無法接受這就是我的親生母親,讓我遠離國內去法國,為的就是保證他的兒子毫無危險。
我刪除這個通話記錄給助理發了消息,讓他將時家父母現在的聯係方式找出來給我。
等時機一到我就親自去接他們回梧城。
是的,梧城。
那座連綿多雨又陰沉的城市。
我收起手機又躺回到床上,腦海裏全都是席湛的模樣,我真的是很想陪在他身側啊。
就在自己因思念而格外惆悵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我連忙拿過來一看結果是時騁打的。
我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辰,聽見時騁毫無辦法的說道:“我壓根找不到她。”
時騁說的是宋亦然。
時騁與宋亦然之間的身份太懸殊,宋亦然要是躲著時騁,他壓根就沒有辦法接近她。
我惆悵問他,“那怎麼辦?”
“我想見她。”他道。
時騁想見宋亦然給我打電話又沒有用。
我想了很久提議道:“時家與宋家是有生意上的來往,你可以私下去聯係薑忱,他或許會替你想辦法,不過時騁你可別再辜負她了。”
時騁曾經做的那些事令人難以原諒,我頭痛想不出什麼能讓宋亦然見時騁的方法,索性就扔給助理去頭疼吧。
“謝謝你,時笙。”
時騁快速的掛斷了我的電話,我找到助理的微信給他發過去叮囑道:“別太著急。”
宋亦然現在處於全麵防備的姿態,她對時騁的愛很大部分都給了孩子,時騁想要獲得原諒重新開始肯定特別艱難,隻能溫水煮冰塊一點一點的融化宋亦然那顆堅硬已經破敗的心。
我放下手機繼續想著席湛,身體在大床上滾來滾去的心裏一點都不平靜,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就在絕望之時我的手機鈴聲又響了。
我趕緊拿起手機看了眼備注。
二哥。
這是尹助理當時給我手機時存的備注。
我接通歡喜的喊著,“二哥。”
“允兒,我剛到芬蘭。”
我哦了一聲問:“吃飯了嗎?”
席湛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一抹磁性,像是剛睡醒後的狀態,“剛下直升機。”
我正想說什麼,電話那端傳來一抹熟悉的聲音,“喲,你現在一下飛機就報平安?”
我努力的想了想自己應該在哪兒聽過,很久才和那晚的赫冥對上號,那個妖豔生著一雙鳳眼且處處透著風骨的男人。
我問席湛,“是赫冥嗎?”
席湛習慣性的嗯了一聲。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