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終歸是因為天氣太過寒冷,席湛怕我受寒沒有再繼續,而是起身給我做晚餐。
我坐在他的身邊研究著望遠鏡看滿天星辰,最後把聚焦對準了他,瞧著他以及他身後的星光璀璨,我想就這樣的與他過一輩子。
是的,我想和他過一輩子。
那時的自己很篤定的以為能與他這樣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想著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能夠解決,可卻忘了美好與現實終歸是有差距的。
那晚最終沒見到極光,我失落不已,席湛發現了我的情緒失落提議再在這兒住兩晚。
我欣喜的答應但我的身體沒撐住。
我感冒發燒了,席湛開車帶我去了醫院,他照顧了我兩天就帶著我坐直升機回了桐城。
回到桐城後我一直在住院,而席湛臨時有事離開回了歐洲,我私下聽元宥說那邊起了什麼動亂。
因為沒有接觸過席湛的生活,所以我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元宥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我的感冒越來越嚴重,長達半個月都躺在醫院裏的,這期間席湛沒有回國他也很少聯係我,每次我給他發消息他都是回我勿念二字。
在這半個月裏也傳來許多不好的消息,比如顧霆琛漸漸的收購了時家要與之合作的小企業,更比如顧家與時家斷開了所有的合作。
不僅僅是顧家,還有很多家族。
幾乎是兵臨城下,時家百年累積的家業要在一朝盡毀,我心裏忐忑不安,拖著病態的身體去公司守著,但每日仍舊傳來壞消息。
我清楚現在隻有席家才能救我,可我不願意拖累席湛,更不想被席湛的母親看太輕。
讓她以為我一有個什麼事就要找席湛。
眼看著時家快走投無路的時候我那個所謂的親生母親用其他的號碼給我打了電話。
我身體疲倦的趴在辦公室裏將手機擱在耳邊聽見她冰冷的聲音說道:“你離開席湛我就救你的時家!”
見他提起席湛,我心裏充滿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和席湛在一起?”
“嗬,你以為我一葉障目?”
她的嗓音很熟悉,我隱隱的察覺到不對,就在我困惑之時她又威脅道:“這通電話是我給你最後的警告!要是你不離開席湛我就讓你的時家徹底消失在桐城,這樣你的身後更無依仗!等到你再失去席湛時那你可真是賠了夫人……”
我直接掛斷了這個電話。
我這個所謂的親生母親可真是一個好母親,也更會審時度勢,在顧霆琛對我時家全麵打壓之際來做一個背後捅刀的陰險小人。
這樣的女人會是我的親生母親嗎?
不,我永遠都不會承認的。
我將手機放在一側,沒多久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助理的聲音傳來道:“時總還在嗎?”
我閉了閉酸楚的眼眶說:“在的。”
助理推開門進來向我報告著情況,“時總,時家明麵上的資金所剩不多,雖然各大家族紛紛毀約給了我們違約金,但因為是一起的再加上事發突然……謬論逐漸擴大,對時家的影響非常惡劣,股民察覺到苗頭不對開始拋售手中的股票,要是不出意外時家的股票在這幾天都會一字跌停,時家最多隻能堅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