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荊曳到達冰島時還沒見到季暖,反而在機場遇見了陳深。
我滿臉震驚,“你到這兒找暖兒?”
陳深臉色陰沉,“嗯。”
他聽聞季暖消失便急匆匆的趕到冰島,其實他心底是在意她的,隻是他的身側有個周默,猶如當年的顧霆琛身邊有一個溫如嫣!
想起顧霆琛對我做的事,我好意的提醒了陳深一句,“在這世間並不是誰非得誰才能活著,我和暖兒認識多年,她雖然表麵看著比較柔弱,很少與人爭執什麼,但她最為記仇,希望你今後不會追悔莫及!”
他選擇周默,他一定會後悔的!
因為他的心底裝著的是季暖!
他自己都清楚這點,隻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雖然那個原因讓我覺得不足掛齒。
其實現在需要的僅僅是陳深的一份決心!
但他無法不顧周默,就像當年的顧霆琛非得給溫如嫣一場婚禮!
現在的周默和當年的溫如嫣如出一轍。
都是用自殺威脅男人!
手段低劣,但不可否認她們很成功!
陳深見我提醒他臉色十分的難看,我和他順著定位找到季暖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當時的季暖正坐在一座木屋前的,身上兜著一件白色的雪裘,冰雪都被遮在了外麵,而她的眸色…空洞的望著遠處白茫茫的天際!
像是蘊含了無限悲傷,令我的心底霎時發痛,一時之間喘不上氣,全是鬱結!!
我踩著積雪過去蹲下身摸了摸季暖的臉喊著,“暖兒。”
她回過神來望著我,“笙兒。”
我憐惜道:“是我。”
陳深就在我們的身後,可他不敢上前。
我抱著她問:“你怎麼來這兒了?”
她答我,“這兒的景色優美,我想來逛逛。”
她這話我不清楚真假。
我鬆開她的身體,溫柔的問:“隨我回家嗎?”
“嗯,我隨你回家。”她道。
季暖起身,身上的雪裘拖地,不像她的風格,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她突然跪坐在地上,低下腦袋輕輕道:“先生,阿暖在此別過。”
我驚訝的看向陳深。
他的眸中同樣懷著驚訝。
隨即季暖起身隨我離開,陳深沒有資格和我們坐一輛車,因為他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季暖的什麼人,何況他還如此這般的傷過季暖!
陳深和我們是同一個航班,就坐在季暖的旁邊,但期間季暖一直閉著眼睛在休息!!
而她的懷裏一直抱著那件白色的雪裘。
經過轉機抵達梧城後又是半天多的時間,我這來回一折騰就是一天的時間,而在還未離開冰島的時候席湛給我發過短信問我在哪兒。
我回他說在冰島隨後要去法國,但由於我心裏擔憂季暖,臨時決定先送她回梧城再飛往法國!
陳深跟隨我們在梧城落了地,不過他沒再追隨我們,而是隨手下徑直的離開了機場!
我送季暖回家的途中見她神色算不錯,便再次詢問她,“暖兒,你到冰島做什麼?”
我不信她隻是因為風景好才過去逛逛的!
季暖清楚這點,她如實回我,“那天和你在酒吧分開之後我忽而想起我在五年前認識的那個人,突然想他了,所以特意去看看他。”
什麼人值得季暖星夜兼程坐飛機趕過去?!
我疑惑的問她,“你認識的人我應該也認識吧?”
我和季暖是多年的閨蜜,她身側出現過什麼人我應該是清楚的,但她說了一個我聞所未聞的名字,“他自稱姓藍,名公子,你不認識的,是一個家教甚嚴的男人,我隻是在多年前有過幾麵之緣而已,算起來我們五年未見了,可我心底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生疏,像是和他認識了很久很久,內心深處一直都信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