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漣連問了我幾個問題,都是很專業的問題,我都一一的回答,隨後他下著判斷道:“小姐是心裏鬱結導致的惡心嘔吐,短時間內沒有問題,長時間下去小姐的心理會出問題。所以我建議小姐盡量的開心,說這話太籠統,歸根結底是我的原因,我答應你小姐,往後我定不會再主動出現在小姐麵前。”
我趕緊道:“你沒有錯……”
墨元漣太小心卑微了。
我怔了怔,我怎麼會想到卑微這個詞?
“小姐,抱歉我讓你為難了。”
墨元漣的眸光很淡,泛不起一丁點的波瀾,但我覺得這是一口深井,井裏埋藏著我道不盡看不透的滄桑和痛苦以及無盡孤獨。
“墨元漣,你沒有錯。”
他沒有錯,我沒有錯。
自然席湛更沒有錯。
我們的立場沒有太大的問題。
隻是我們三人糾纏在一起就是錯。
而且這個糾纏都是大家不想看見的。
“小姐,有些事不是對錯能概括的。”
我抿了抿唇道:“你真的很善解人意。”
“我是心理醫生,自然善解人意。”
他在我麵前從不隱瞞這件事,他用坦蕩蕩的姿態告訴我他能看明白我的內心深處。
我轉身欲走,他忽然喊住我,“小姐。”
我偏回腦袋隻能看見他的後腦勺。
“我怕小姐過的不開心,所以無論如何絕不會為難小姐半分,自然也希望小姐別為了我與自己的先生起任何爭執,倘若未來……”
他忽而頓住。
倘若未來什麼?!
“怎麼?”我問。
“倘若未來我和小姐的先生是無法化解的敵人,我懇求小姐務必要站在自己先生的身側,無須為了我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與自己的先生作對,我是死是活都與小姐無關。”
我震住,“墨元漣。”
“小姐,往後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
心底一顫,像是堵住了什麼。
突然感覺沉甸甸的。
我心底暗自佩服學心理學的男人就是不同凡響,能夠輕而易舉的化解我的心防。
我急不可耐的離開回到公寓。
易冷已經離開了。
這些天她在這裏很熱鬧,她離開之後這裏空蕩蕩的,我的心也跟著空蕩蕩的。
原本是席湛生我的氣。
我想著我哄著他就行。
可他這樣的冷暴力讓我失望。
反而生起了他的氣。
他說我什麼都瞞著他。
其實他做事又何嚐不是都瞞著我?
原本說好去歐洲結果到了南京。
我心底一煩,躺在床上又開始睡覺。
我好似又做了個夢,有人在輕輕的撫摸我的臉頰,我握住他的手掌問:“你是誰?”
一抹磁性又調笑的聲音傳來,“怎麼?剛分開不過幾天自家的男人都不認識了?”
我猛的睜開眼,“席湛。”
坐在床邊的男人不是席湛是誰?
我冷著臉沒說話。
他蹙眉問:“鬧脾氣?”
我仍舊沒說話,他低頭用薄涼的唇瓣吻了吻我的額頭道:“之前的事就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