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從未喊過我老婆,對於這事我還耿耿於懷,想著男人今晚酒醉或許還能哄哄,可他目光清明的望著我似笑非笑。
我低柔的喊著,“二哥。”
他將自己的腦袋靠在我的腦袋上輕輕的蹭著,像個小動物似的粘人,我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一股酒氣濃烈的入了鼻。
席湛平時極少的喝酒,因為他的應酬大多數都能推掉,即使推不掉也可以不用喝酒,像醉成今天這樣還是首次,我想他今天見的這些人於他而言很重要,重要到他耐心的應付著。
我溫柔的問他,“二哥為什麼不喊我老婆呢?難道心裏不承認我的存在?二哥,因為這件事我心底一直耿耿於懷呢。”
我是故意說著這些話的,想聽聽他的解釋。
他嗓音輕輕地喊著我,“允兒。”
我解著他的襯衫鈕扣道:“怎麼?”
席湛忽而側過腦袋偷親著我的臉頰,他精神有點恍惚,嗓音略微嘶啞的說道:“寶寶,很著急麼?不急,我們等等。”
我疑惑的問道:“等什麼?”
“等我們的婚禮,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原來席湛心底是這樣的打算。
席湛是真的醉了,不然他不會說出自己的打算。
不過見他提起驚喜二字我突然想起在蓉城時他也說過要給我什麼驚喜的,但因為那天他和席諾的變故我就忘了這事。
我低聲的問他,“在蓉城時你想要給我什麼驚喜?”
外麵的星辰璀璨,我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席湛指尖上的婚戒,這是我送他的第一枚戒指,他至今都保存的完好如初。
而他送我的那枚戒指呢?
我當時生氣扔給了談溫。
我還叮囑談溫幫我扔了。
“元宥說蓉城的夜景一絕,我想著等宴會結束之後帶你去玩玩,應該是想帶你約約會,因為我深知我後麵會忙碌起來。”
席湛表麵看起來冷冷的,實際上心底諸多柔情。
我情不自禁的低頭摟著他,他輕輕地喚著我允兒,我回應著他,他又喚著我允兒,他喝醉了不會大吵大鬧,就靜靜的坐在這兒,還有精力回答我的問題,但醉酒的男人就是粘人。
他忽而說道:“允兒,我想念兩個孩子了。”
我笑說:“你從未吐露過這樣的心思。”
席湛在我的麵前從未說過自己想孩子的話。
所以聽聞到他說這話我心裏滿是驚喜。
“嗯,我似乎對他們太過嚴厲,可他們還不到一歲!”男人頓了頓,他順勢滑落躺在我的雙腿上眯著眼繼續說道:“你們總認為我對他們太過冷淡,就連你媽媽私下都找我聊過這事,可我自己清楚,我對他們的愛勝過我自己,倘若有一天需要麵臨生死的抉擇,我可以毫不猶豫的為他們付出自己的生命!“
男人平時不善於情感流露,但他對兩個孩子的愛沉甸甸的!
我輕聲問:”我媽什麼時候找過你?“
”忘了,她說我沒有學會怎麼做一個父親,可有些感情是不需要表露的,我將他們放在心底藏起來便好。“
他似乎怕我誤會,又堅定的道:”我愛他們,因為他們是我家允兒拚了命送給我的禮物,是我生命的延續,他們是上帝創造的最完美的禮物,是我的心之所向,允兒,謝謝你,那年你受苦了,偏生那年我沒有陪伴在你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