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無事。在幽州的時候我瞧見有人吃過,就是不知道,味道有沒有這個酥餅的味道好。”
依晴心裏暗暗的加了一句:肯定沒有這酥餅味道好。
“這酥餅的味道,聞著就不錯。”在閨女那裏得了準信兒,謝文安就好奇的聞了聞,感覺味道很不錯。
“那當然了,這酥餅,酥而不膩,很好吃的。”一提起來吃的,依晴就覺得自己明顯的,話就變的多起來。
唉!不管到哪兒,也改變不了她吃貨的本質。
聽見閨女說的興致勃勃,謝文安的心頭一酸,這些年是他虧待了兩個孩子。
依晴卻不知道爹爹在想啥,說完了,也有點兒困了,就開口告訴爹爹,她也想睡一小會兒。
“睡吧!”
……
夏天的早晨,總是來的最快。淡淡的晨風中,朝陽很快爬到山頂。
看著前麵驢車上,百無聊賴的兩個人。那個年紀小些的漢子,手裏抓著一個水囊灌了一口水,嘴裏又似乎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謝文安覺得時候到了,就大聲的說道:“前麵的兩個兄弟,這個時辰想必是大家都餓了,我這兒帶了些吃食,不如大家都吃一口,墊墊肚子。”
謝文安說話的聲音很大,前麵的兩輛驢車上的人都聽的清楚,謝望春和劉氏還在納悶兒。
謝望春:出來的時候,怎麼沒瞧見老大去灶房啊?
劉氏:灶房裏也沒啥能拿的出手的吃食。
最前麵驢車上那兩位,聽了謝文安的話,二人相視而笑。年輕的那位更是渾不在意的說了一句:“不會是拿雜麵窩頭來招待咱們吧!”
“小石,小聲點兒,怎麼說謝秀才也是鎮上學堂裏的夫子。”
“嗬嗬,很快就不是了。”那個叫小石的年輕人,神色有些不屑的說道。
“怎麼回事兒?”年長的漢子,知道小石是裏長太太的表弟,忙開口想探聽一二。
“行了老錢,你就別問了。我就告訴你,過不了幾天,他謝文安就得回家種地。”
想到從表姐和表姐夫那裏偷聽來的消息,小石可是沒把謝文安看在眼裏。
秀才老爺又如何?白石鎮隻有一家學堂。白石鎮的學堂要是解雇了謝文安,就算他謝文安是秀才老爺又怎樣,還不是乖乖的回家種地。
老錢在裏長手底下混了好幾年多年,那也是個人精,聽了小石的話,就知道謝文安得罪了人。
說完這些,小石反而來了興致,跳下驢車徑自向謝文安的驢車走來。一邊走,還一邊詢問:“不知道謝夫子這裏,有什麼好吃食招待咱們兄弟。”
小石都想好了,要是謝文安拿出來的是雜麵窩頭,或者是雜麵餅子之類的吃食,他一定好好的嘲笑他一頓不可。一個堂堂的秀才老爺,居然吃這種粗鄙的東西,真寒磣。
隻是他走到謝文安近前,謝文安勒住驢車,就順手遞過來一個油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