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潮濕的大牢裏,隻有兩個巴掌大的窗口射進一縷殘陽,雜亂的幹草成了牢裏唯一的東西了。丞相亂蓬蓬的頭發,幹癟的皮膚,呆滯的神情。
當年丞相跟隨先帝打下這大好江山,也算是開國功臣。先帝雖壓製自己的權利,倒也尊重自己,重視自己。可是現在的皇上,不但削弱官權,打壓自己,還處處刁難。臣子無非就是想有一個賢君明主。迫於無奈才和外邦聯係。卻始終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裏出了漏洞,致使自己現在竟淪落至這般模樣!
小雨和夫人也被押到了這個牢房,小雨看見父親這個模樣,心如刀絞。忙去小心地梳理著父親的頭發。母親也坐到了父親身邊。父親愧疚的看著小雨母女,眼眶微紅,抽噎著說:“我對不起你們母女……”
“老頭子,你這是說什麼呢,不管怎樣,至少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母親深情的安慰道,輕輕撫摸著父親的臉頰,眼神中充滿溫柔。父親一把攬住母親,另一隻手抱著我。感慨道:“這一生,有你和小雨,我已知足!”父親深愛著母親,這一世隻娶了母親一人,母親同樣深愛父親,曾和父親同甘共苦,願與父親生死相隨!我更是要與父母在一起!!
冷風瑟瑟的吹著,樹葉嘩嘩的響著,天空慢慢拉下了帷幕。今夜黑的可怕,連月亮也不見了!
“你為何不救他們!?”鄭鋒的兒子鄭澤青筋暴露,憤怒的衝鄭鋒吼道。
鄭鋒相對於鄭澤要平靜的許多,卻因兒子的這般模樣很是生氣,大聲回道:“難道你想我們家也落得個滿門抄斬麼!?”
鄭澤心中痛苦萬分,雙手抓頭,不禁大叫:“啊……”忽然他想起曾聽說過城外幽林有一老巫,本領極大,知陰陽曉生死,隻是很少有人能見到他,誰也不知道他在哪。不過這個時候,除了他,還有誰能救小雨,不管怎樣都要試一試。鄭澤轉頭拔腿就跑,恨不得下一秒就到幽林。
鄭鋒見他猛的跑出,連忙問他:“你去哪裏?”鄭澤這時已經跑出了院子。
鄭鋒以為他去看望小雨了,搖了搖頭。“哎…”歎了一口氣,便回屋了。
鄭澤瘋狂的奔跑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大口大口的喘氣,手腳已經沒有了知覺。
“啊!!”一直麻木的往前跑,突然,感覺身體快速的向下墜落,才發現自己邁空了,這裏有一個洞,可是一切都已經遲了。鄭澤死死的閉著眼睛,以為生命就要這樣結束了。
“咚……”身體重重的落到地上,由於巨大的撞擊力,鄭澤昏了過去!
清晨,樹林裏的空氣格外清新,陽光灑在樹林,透過樹隙照在鄭澤的臉上,他輕輕瞥了瞥眉睜開眼,陽光刺的他又忙閉上了眼。他又慢慢的睜了一點,看見自己現在身處與一個洞中。
“怎麼在洞裏?!哦!想起來了!昨天一個不留意邁空了便摔在了洞中。”突然,所有的記憶一下子湧入腦海,他想起了小雨今天午日就要行刑了,連忙起身。
“啊……”渾身好痛,又“騰”的一下跌坐到了地上,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樣。
他呼了幾口氣,一下一下慢慢地扶著牆起身,好不容易終於起來了,打量了一下才發現這洞大約十尺之高,手摸著牆上又特別潮濕特別滑,也很難就這樣爬上去。這次如何是好呢?
他抽出佩劍,忍著疼痛,一點一點的在牆上挖著一些小洞,以便於自己可以順著小洞爬上去,太陽越升越高,照射的陽光也越來越刺眼,還好有樹林為他撐起一片陰涼,終於快要爬到洞口了。他用握劍的手背擦了擦額頭和順著臉頰流下的汗水。抬頭望了望了洞口,又加快著速度繼續挖!
“小夥子,要幫忙麼?”一個身著白衣的老者突然出現,雖然頭發胡子都白了,看起來卻依然健朗,他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那麼慈祥,伸著手對鄭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