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來,總裁不是想為難您。”
他是知道喬子安在他的老板心裏占得地位是多麼重要。
喬子安恨恨的看了一眼許特助,賞了他一記白眼,自己去爬樓梯了。
正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腦子大概是被電梯門給夾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看出來靳堯不是想為難她,是想讓她鍛煉身體,為她好的。
見喬子安走的那麼快,許特助急忙追上去。
爬到第十層的時候,喬子安已經體力不支了。
許特助的體力比喬子安好不到哪裏去,可仍舊嘴上碎碎念說著鼓勵的話,“總裁夫人加油,快到了,我們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真是無語了,這絕對是個腦殘!
喬子安小腹隱隱作痛,耳邊被許特助的聲音煩的頭疼,汗一滴一滴的從臉頰順下來,越來越多。
直到她實在沒有了一丁點力氣,雙手抱著小腹蹲在地上一動不動。
許特助伸手扶著起來,“總裁夫人,我們已經到了第二十三層了,加油!”
任由他怎麼扶,都扶不起喬子安,他眼睛看向喬子安時,看到她臉色變得慘白駭人。一時間,他被嚇得不知所措,話都說的結巴了,“總裁夫人……您……怎麼了……”
喬子安虛弱的回了一句,“我肚子疼!”
許特地低頭去看她的肚子,眼角餘光卻看到了地麵上出現了血跡。
這更是讓他嚇得魂飛魄散,總裁讓他照顧好總裁夫人的,這下他完蛋了。
驚慌間,還知道拿出手機給靳堯打電話,“喂,總裁,總裁夫人流血了……總裁您快過來!”
靳堯‘啪’的一聲合上手裏的文件,就往辦公室外走,一路迎著無數上級高層。
他們禮貌恭敬的衝著他打招呼,他臉部繃的很緊的點頭示意一下,然後進入安全通道後,長腿邁的飛快的往下跑。
該死的!
他隻顧著讓她不要坐危險的電梯,竟然忽略她懷孕了!
流血了是不是就代表肚子裏的孩子……
他不敢往下想!
撥了電話,通知了醫院,並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了喬子安的麵前,女人痛的已近昏迷,躺在血泊之中。
他喉嚨一哽,大步上前蹲下身抱起喬子安,她瘦削的身子幾乎讓他感覺不到重量,發絲淩亂的小臉埋在他的懷中,蒼白的嘴唇還在喃喃,“靳堯……堯……”
“靳總,怎……怎麼辦……”助理急的都快哭出來。
“備車!立刻備車!去醫院!”清寒的嗓音中夾著一絲他都不曾察覺的慌張!
抱著她的雙臂不停的顫抖著,生怕在無盡的等待和黑暗中喪失希望。
靳堯把人送到醫院,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已經準備就緒了,直接把人推進了搶救室,進行搶救。
身後許特助跟著是三魂嚇掉了兩魂,懊惱自責的哭喪著臉。
“總裁是我的錯,您讓我照顧夫人,我沒有照顧好。總裁夫人明明都說了爬不動了,我還督促她爬樓梯。”
在病房門外的靳堯,挺拔的身姿淹沒在高大的陰影之中,腳邊盡是煙蒂,他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雪茄,耳邊嗡嗡的聽不清許特助在說什麼。
手術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直到綠色的‘手術中’三個字啪的一聲滅了,靳堯才驟然轉過身。
從手術室內走出一名醫生,摘掉口罩,畢恭畢敬的對靳堯道,“靳總,孩子和靳夫人都保住了!”
許助理在後麵終於深呼出了一口氣來,靳堯的神情亦是有些恍惚,最後的那點煙蒂掐滅在掌心後,正好病床從手術室推出來,一眾的醫護人員都跟隨在兩側。
躺在病床上的喬子安緊閉著煙,披頭散發,麵容慘白,可憐的如一個瓷娃娃,稍微不眨眼就容易碎掉。
靳堯下意識的上前一步,卻在靠近的那刻,忽然往旁邊退了開,看著她被推著進入病房。
他緊緊的抿著唇,沉默了片刻後拿手機給家裏打了電話,讓家人人過來照顧喬子安。
這麼大的事情,靳母也不敢瞞著靳老爺子。
靳老爺子趕到醫院氣的拿拐杖狠狠的掄靳堯,“小兔崽子!你說說你,是不是想要把我氣死,你才能心安!子安肚子裏懷的是你的孩子啊!”
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靳母看著都心疼,連忙護著靳堯,“你這孩子,幹嘛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