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髒?”
靳堯眸色驟沉,被打後的他明顯氣息不穩,手掌握的咯吱咯吱作響,從後驟然扣住喬子安的後腦,“誰髒?”
他壓下身子,距她紅唇緊一厘米處停下,沉重又灼熱的呼吸直撲喬子安的麵頰,眸光裏猝然湧起的摧毀一切的戾氣十分駭人!
喬子安疼的哼了一聲,試圖掙脫開靳堯的束縛,“你先放開我,放開我再說!”
可靳堯這次偏不肯放過她,更或者是欲.火無法填滿後的怒意,他眼底灼燒著一片暗紅色的火,又旺又熱,“喬子安!我問你話呢,誰TM的髒!”
男人質問的口氣讓人不禁戰栗,而這副模樣的靳堯,是喬子安從沒有見過的。
她的大腦裏忽然一片空白,眸底隻映出了他憤怒的俊顏。
“你!!我說你髒!!”鼓足了十萬分的勇氣,她大喊出聲,可心裏卻懼怕的要命。
從靳堯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寒流洶湧澎湃,陰冷在他的瞳仁裏飛快的聚集,那種凜然的氣息,讓他如同一個從深暗地獄走出來的惡魔。
她驚恐的看著他的臉一點一點的在他瞳孔裏放大,卻無法招架,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來。
“我髒?”因為憤怒,靳堯沉重的鼻息聽起來也十分陰冷,“喬子安,你就算是不想讓我碰,也TM該找一個好點的理由!”
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的盯著她的眼神,喬子安的身子不住的哆嗦起來。
特別是在靳堯用手指,捏住她下巴的那刻——
“為了你,我二十七年來就沒碰過別的女人,可是你呢?喬子安,你是怎麼對我的?算計,下藥,讓我給錢救喬家!如果這次喬家沒有出事,你會想到我麼?會麼!!”
男人猩紅的眼眸裏迸射出攝人的寒光,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眼前的這個女人!
從來沒有哪一個人敢給他這樣的侮辱!
她居然敢說他髒!她到底有什麼資格說他髒!
他忽然想起來在花園時喬子怡說的那些話,什麼頭頂的綠草,什麼你對她好她也未必會領情……
喬子安,你的心,難道就真是石頭長的嗎!
“今天,我還真就要碰你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麼的幹淨!”
報複性的將她裙子推至腰間,帶著掠奪一切的戾氣,快準狠的沉身沒入她的身體,突來的疼痛讓喬子安臉色蒼白,胃液一瞬間便開始翻滾起來!
“瘋子!你個瘋子!”刹那間,心髒被掏空,她哀傷的眼眸裏隻剩下了恨意和不甘。
而不管她如何躲避,靳堯的力度都拿捏的很好,濕熱的吻,咬痕,遍布全身,帶著嗜血的快意。
而她,連逃跑的念想和力氣都沒有!
……
翌日,喬子安睜開眼,便覺得頭痛欲裂,身體上的酸疼提醒著她昨夜發生的一切。
她依稀記得靳堯如寒冬臘月裏凜然的氣息,一次又一次的攻進她的身體,帶給她疼痛感!
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一片寒涼,喬子安緩了緩,掀開被子吃力的下床,雙腿卻無力的一軟,幸好她及時的穩住了身子才不至於跌倒。
洗臉刷牙,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懷了孕的女人行動終是不變,等從衛生間裏出來,喬子安的視線停在了鬧鍾上,這才發現,已經快到中午了。
她從臥室的衣櫃裏挑了一件家居服,穿上後便下了樓,剛好遇到端著餐盤從廚房出來的喬母。
喬母見她醒了,立刻放下餐盤後迎了上來,將她拽到了一邊,小聲問道,“昨天你和靳堯,吵架了?”
這話裏是帶著試探性意味的,喬子安聽得出來,她當然要否認,“哪兒能啊,媽,你瞎想什麼呢!”
“那昨晚怎麼那麼大的動靜?吵吵嚷嚷的……還有今兒一大早,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我瞧著他臉色很差!”
“他衝你發火了?”喬子安問。
喬母立刻搖搖頭,“這倒沒有,對我和你爸說話倒客氣的很!他隻說公司裏有事兒需要忙,就先走了,還讓我們不要吵醒你!”
聽喬母說著,喬子安稍稍寬了心,這就是靳堯,不管他們之間如何鬧騰如何吵架,他都不會牽連上她的家人。
這或許也和他從小受到的上層社會高等教育有關吧。
可不管如何,都不能改變昨晚他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做那種事的事實!
喬子安心裏和針紮一樣,明明很痛很惱,卻偏要裝作什麼都不曾發生似的,黑色的瞳仁裏如安靜的潭水一般寧靜,寬慰喬母,“媽,我和靳堯好著呢,你別再多想了,我剛好餓了,吃飯吧!”
見喬父端著熱騰騰的湯碗上來,喬子安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幾聲,喬母見她明顯不願多說的模樣,隻能作罷,但心裏還是隱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