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連哄帶騙。
恐怕也隻有喝醉了酒的靳堯,才會用如此溫柔的嗓音對她說話!
喬子安隻覺得唇瓣被碾壓,她渾身都繃得很緊,等靳堯的吻從她的脖子上一路蜿蜒而下,她才將頭偏到一邊,重新的咬著唇,和忍受著煎熬似的,直到他最後的貫穿。
“啊……疼!”她的手指沒輕沒重的抓在了他的手臂上。
也許是因為顧及到了她有孕的身體,靳堯的手臂一直是撐在她的腦袋兩側的,並沒有壓在她的肚皮上。
可他的每一次,都讓喬子安覺得疼痛難忍,淒婉綿長的輕聲呻.吟,成為寂靜的夜的伴奏,女人白皙的臉上不時浮現出一抹痛色。
————
在床頭台燈的照耀下,襯的添了幾分暗夜裏的嫵媚。
殊不知,她眼角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
喝了酒的男人就和打了雞血似的,一個晚上連番幾次,索要的喬子安渾身酸痛,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在靳堯板著她的身子還要繼續再來的時候,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推他。
也許大腦裏本就有些疲憊的緣故,靳堯被推開後直接翻身到了喬子安的旁邊,仰躺著,喘著粗氣。
沒過多久,喬子安就聽見了他平穩的呼吸聲,應該是睡著了。
她終於呼出了一口氣來,扯過被子蓋上自己赤.裸的身體,咬著牙硬撐著,身體和撕裂了一樣疼。
床事本是夫妻之間的調劑品,是愛情的催化劑,可她和靳堯之間,似乎每一次都非你儂我儂。
第一次是她爬上他的床,費力的擺弄著。
後麵的兩次,都是他強迫她。
何謂同床異夢,這便是。
……
翌日
“醒了?”
喬子安剛下樓,就看見靳堯站在客廳,把棕色的休閑西裝往身上套,兩手還利落的整理著衣領,明晰的眸子裏早已沒了醉意,恢複了往日裏的深邃。
餐桌上有兩份餐盤,靳堯的那份已經空了,還有一份擺著蔬菜沙拉和奶油麵包。
“把早餐吃了,應該還合你的口味。”
“嗯。”
輕輕的應了一聲,喬子安的腿有些發軟,她扶著樓梯杆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又聽到靳堯還算溫和的聲音響起,“我約了薑歡,下午帶你去醫院產檢。”
工整的長褲,顯得靳堯身材英挺,他走到玄關處換上皮鞋,拿起鑰匙的同時,喬子安困惑的抬起頭,“下午……產檢?”
她邁下最後一階台階,小巧別致的臉蛋上,眉頭輕輕的蹙在了一起,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今天她還答應了陸誠要……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靳堯墨色的眼眸中看不清情緒,他停下了穿鞋的動作,目光一寸寸的掃過喬子安淨白的臉。
“沒有——”喬子安搖頭否認,她還不至於蠢到在靳堯的麵前提及這件事。
“嗯,我先走了。”
門口的男人又看了她一眼,然後推門離開。
喬子安怔愣的站在原地,直到傭人來喚她,“少奶奶,該用餐了!”
她才稍稍回了神,“哦,好的!”
在餐桌的側座坐下,由傭人給她擺弄餐具,喬子安目光有些渙散,她還在想著剛才靳堯的話,下午他要陪她去醫院產檢?
可是她已經答應了陸誠要和他見麵,這該怎麼辦?
兩者該如何取舍?
……
下午,商務辦公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
靳堯正埋首在一堆文件之中,也不知聽沒聽見這動靜,眼中沒有任何的波動,依舊動作利索的在文件底部簽名,一份接著一份,一目十行的掠過。
“誰的短信啊?看都不看一眼?”悠閑的語氣,唐銘華晃著一杯盛了一半紅酒的高腳杯走來,眼睛微微眯起,暗中觀摩著靳堯臉上的神情。
然而——他依舊沒半點反應。
唐銘華,“嘖嘖,你這是打算為了喬氏拚命的節奏?連身體都不要了?工作狂啊?”
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容器中漾起了一圈的浪紋,唐銘華見靳堯還是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抿了一口紅酒後走到靳堯的桌前,順手拿起了靳堯的手機,嫻熟的劃開界麵。
“我來幫你看看是誰的消息——”
話音剛落,桃花眼一點一點的眯起,清了清嗓子後,唐銘華一字一句的將短信念了出來,“我和樂萌約好了讓她陪我去產檢,你不用特地回來接我了……”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卻因為唐銘華時輕時重的語氣,讀出了另一番味道。
靳堯手中的鋼筆猛地一滯,抬起頭,唐銘華正竊喜著,“哎喲,這口氣,你媳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