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許肖離開包廂後接了一個電話,等掛斷了才快步的追上了走在前麵的靳堯,“家裏的傭人打電話說,喬……”
本來是想直接道出喬子安的姓名的,但說出口的那個刹那,許肖還是改了稱呼,“說二少奶奶到現在都還沒有回家,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聞言,靳堯的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臉上凝結下來的神色無人敢去欣賞。
“她幾點離開的公司?”
“據前台的工作人員說,大概是下午三點。”
靳堯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百達翡麗手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從她離開公司到現在已經整整四個多小時過去,她不回家,那是去了哪裏?
墨色渲染了大半邊的天際,喬子安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既不想回到那仿若鳥籠的別墅裏,又沒有別的可以去的地方。
————
一路上走走停停,腳步終於鬼使神差的停在了一家名為“魅夜”的酒吧門口。
喬子安的手下意識的撫著自己的小腹,仰起頭來盯著那絢爛繽紛的幾個大字,邁開腿走了進去。
她終究還是顧忌孩子的,不敢點高濃度的雞尾酒,隻點了一杯年代酒,小酌一口,紅色的液體妖冶人心,唇齒之間盡是那股子酒香味。
酒吧的布局很寬敞,水晶大吊燈盤在頭頂,裏麵的男男女女混雜,男人有西裝革履的紳士,也有不入流的三角子弟,女人倒是各個都打扮的高貴又漂亮。
喬子安所坐的是吧台,琉璃盞邊除了酒水還擺放著糖果,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喲,小姐,就你一個人麼?待在這裏獨自買醉?那該多無聊啊,一起玩兒玩兒吧?”極其老掉牙的搭訕。
打扮的流裏流氣的男人,頭上燃著各色的發,上下的打量著喬子安,淫邪的眼中溢滿褻瀆之意,滿臉的諂媚之色。
喬子安瞥了他一眼,由心裏泛著惡心,她不搭理他,隻是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抿了抿唇,紅唇染著迷醉人心的光澤。
“看來這小妞還挺清高的啊……有意思!”又來了一個男人,痞裏痞氣的搭在了同伴的肩上,目光流連在喬子安的身上,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
低低的笑聲回蕩在喬子安的耳側,燈紅酒綠之中,她原本有了混沌之色的眸子又逐漸變得澄澈。
“不用找了——”從包裏掏了一百塊錢放在了台子上,喬子安模糊的說了這句話。
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從椅子上起來,右手扶著吧台的邊沿,朝著大門口的方向緩緩而去。
“別介啊!美女,就這麼走了?陪咱小哥倆跳一支舞怎麼樣啊?”
隨後,其中一個男人那不安分的手就扣上了喬子安的肩,一抹厭惡由心而生,喬子安扭動了下,抬手打落那鹹豬手,“別碰我!”
胃裏已如翻山倒海一般難受,喬子安頭也未抬,低著頭兩腿踉蹌著就找出去的路。
少許的酒精在體內作祟,喬子安隻覺得有些熱,她摸索著,忽然,撞上了一堵牆——肉牆。
她本能的伸手朝前一抓,卻不想腳步卻趔趄了一下,歪歪扭扭的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對,對不起。”深吸了一口氣,喬子安推開麵前的人,打算繞過去。
可男人的動作卻比她更快,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臂,清俊的眉峰微微蹙起,“子安?”
“嗯?”聽見自己的名字,喬子安抬起頭,卻撞入了那雙湛藍的瞳仁之中,他薄唇嫣紅,皮膚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襯的如羊脂玉一般。
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身上溫潤爾雅的氣質莫名的讓人感到親切。
“陸誠?”喬子安的唇輕輕一動,二人四目相對,眸光閃爍。
陸誠的視線順著喬子安的身後看,便見到那兩個意圖不軌的毛頭混混,他的眸光不由的一冷,將那兩個人嚇得退縮了兩步,對視之後拔腿而去。
他眉心皺成了川字型,看著仰頭與他相視的喬子安,她麵色潮紅,櫻桃小唇格外誘人,莫名的感到喉嚨一緊,心頭泛起了一絲波瀾。
“子安,你怎麼在這裏?”
“陸先生,你和這位小姐……認識?”
與陸誠同行的還有幾個男人,都是三四十歲成熟穩重的精英模樣的男人,其中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子出聲詢問。
“嗯。”陸誠平靜的眼眸閃動了一下,反手擒住喬子安的手腕,將她拽入他的懷中,然後護在他胸口的位置,以擁著的姿態摟著她的肩膀。
他轉而對其中為首的那名男子說道,“徐董,不好意思,看來今天我沒有辦法和你們一同進去了,等一下還請代我和何少說聲抱歉,下一回我請你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