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將喬子安的身上的水珠吸幹,隻剩下冰冰涼涼的感覺,靳堯將她放到了被褥之中,隨後將浴巾抽走,留下她沐浴後的酮體裹入蠶絲被中。
疲憊和心酸的眼淚在喬子安的眼眶中打轉,她一句話都不想說,就緊緊的閉著眼睛,用沉默來反抗男人對她所使用的暴力。
靳堯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身上濕透了的襯衫和西裝,然後回到浴室衝洗了一下,又換上了一件新衣。
見喬子安背對著她,他折身回到床前,“你睡著,我出去一趟。”
喬子安依然閉著眼睛,不理會他,靳堯的薄唇動了動,看她這副沉默的模樣,也沒有再去計較。
離開臥室,許肖的電話就打來了,“靳總,咱們公司之間和何大少洽談的項目文件已經下來了,您現在有空到公司麼?”
靳堯右手接聽電話,左手插在褲兜裏,走樓梯的腳步邁的很快。
他眉宇間深邃依舊,“我暫時有點事,你先安排項目經理去簽約,何東那邊我會跟他說的。”
“好的,靳總。”
掛斷電話,靳堯就穿過了客廳走到玄關處,客廳裏的傭人們都眼觀鼻鼻觀心,剛才樓上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她們不是沒聽見,而且是聽的心肝兒直顫。
這靳二少奶奶一夜未歸,回來卻是被靳二少綁著回來的,還折磨了一番。
想象力豐富一點的已經開始在腦子裏構思,喬子安這一夜究竟是住哪兒了。
“沒有我的吩咐,你們哪兒也不許她去——”
推開門的那刻,靳堯停了下來,口氣裏十足的威懾力,濃鬱的瞳仁牢牢的鎖定著站在客廳電視機旁的幾個人。
“是。”傭人們不敢吱聲,隻能服從。
見靳堯終於放心的推門而去,幾個人不由得麵麵相覷,心裏尋思著靳二少在懲罰完了二少奶奶之後出去,是為了做什麼?
而當靳堯手裏拎著幾個袋子出現在她們的視野之中,她們才錯愕的睜大了嘴巴,尤其是那股子飯菜的清香,讓人忍不住肚子咕嚕嚕的叫著。
一進臥室,靳堯就將飯菜放到了桌上,聲音沙啞著喚她,“我買了一點你愛吃的,起來吃飯——”
每次在傷害完她之後,他心裏總是被愧疚填滿,可是天知道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出入成雙,他的內心有多麼的嫉妒和憤恨。
她是他的女人啊,是他孩子的母親啊……
“我不想吃。”背對著他,喬子安微微皺起眉,總算是張口說了一句話。
她現在連趴著掙動一下腰身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還要坐起來吃飯了!
靳堯心裏重重一沉,知道她是不想理他,他心頭禁不住湧上了對她的憐惜,繞到她臉所朝向的那一側,拿起她身下的枕頭,哄道,“乖,起來吃飯——”
喬子安的眼睛低垂著,就是不肯睜開和他對視,隻願時間可以過的快一點,孩子可以早點出生,她可以早點離婚……
她不開口,靳堯的黑眸便沉靜如水的盯著她,在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又彎下身,用手臂拖起她的身子,將她半抱半拉著,“乖,吃完了才有力氣……別讓孩子餓著。”
他的聲音突然間的放柔,連眸光裏都閃爍著溫柔的光。
落入喬子安的眼中,卻極大的引起了她的反感,她心中升起的不是感動,而是嘲弄。
“夠了,靳堯!!我是個人,不是個木偶!”不是一個他可以打個巴掌才給顆甜棗的木偶!
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喬子安歇斯底裏的,發自內心的吼了起來,頹廢的沒有力氣的手更是陡然間的抬起,掀翻了桌前美味的菜肴。
稀裏嘩啦的一陣,梳妝台上一片混亂,菜汁流淌,甚至不少直接灑在了男人的身上。
靳堯的臉色頓時變的極其的難看,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喬子安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固執的抬起眼來看著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
“我說過,我們兩個人之間已經互不相欠了,我和陸誠之間,壓根什麼事就沒有發生,不過隻是普通朋友之間的一場見麵,一個問候而已……”
“可是你呢?我喬子安敢用我百分之百的人格發誓,至少我對這一場婚姻是忠誠的,可是你呢?你敢麼?”
她說的義正言辭。
靳堯深邃的眸中帶著些許的沉鬱,落在喬子安堅毅無比的臉上,他的心,突然間似有一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