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總裁隻說讓我送你回家,沒說去喬家。您看這樣行嗎,我給靳總打個電話,免得他回家後擔心您。”
這事兒許肖還真不敢擅自決定,畢竟關乎著太太的安危。否則,靳總秋後算賬,有的自己受的。
“想打就打吧,我無所謂。”喬子安依舊望著窗外,神情淡淡。
她隻是突然想家了,回趟娘家,似乎沒理由阻止吧?
可是看著許特助那緊張模樣,她也不想連累別人。
算了,讓他打電話好了。
想請示那人就請示那人吧,無所謂。
“太太,您別誤會。我就是怕靳總回家看不到您,擔心您。”許肖知道自己的話說服力絲毫沒有。
可不說些什麼,他又覺得缺了點什麼。
“你無需給我解釋。”喬子安皺了皺眉,沒興趣聽他的話。
許肖被她一句話給堵的很是尷尬,他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偷偷的透過後視鏡看的眼後座的太太,見她麵上並沒有什麼不悅,不禁放下心來,認真開車。
“叮咚,叮咚——”
在廚房裏正在洗菜的喬母聽到門鈴聲,連忙放下手中的菜,拿起旁邊幹淨抹布擦了擦手,慌忙跑去開門。
門一開,竟看到外麵站著的女兒,不由驚訝道:“子安?怎麼這時候來了?吃飯了嗎?要不要媽媽給你做點?靳堯送你過來的?”
“沒有。”喬子安搖頭,走了進去。
喬母不知情況,見女兒臉色不好,以為她又孕吐嚴重了,伸手就要帶上門,問怎麼回事。
誰知——
門沒關上,卻從門外突然伸出來個腦袋,喬母以為女兒是打車來的,沒料到後麵還有個人,被他這麼一嚇,差到把心髒病給嚇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太太來時空著手,我們總裁覺得很不好意,我就在樓下耽擱了一會。嚇著你了吧,親家母。”
喬母:“……”
親家母?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女婿?
子怡還單身著呢!
這個許特助她有些印象,不管他叫了什麼,總不能讓人家提現東西在外麵幹站著。
想到這,喬母連忙後退了兩步,臉上掛著笑:“快進來,快進來。都是一家人,作甚那麼客套。”
許肖氣喘籲籲提著大包小包進了客廳,堆在茶幾上,大口喘了幾口氣,才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說:“親家太太,我們太太在這,就勞煩您多照顧些了。”
“瞧你累的,我給你倒杯水吧。”
喬母看他累的額頭隱隱冒汗,覺得怪心疼的,忙轉身就要去倒水。沒想到這個許特助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不用不用,親家太太別客氣,我這馬上就要走了,公司有事,得急著回去處理。就不打擾您了。”
許特助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地離去。
送走了許特助的喬母,心裏疑惑。
這不早不晚的人,女兒怎麼選擇這個時候來?
難道又和靳堯吵架了?
她隱約也知道一些事,隻不過女兒一直瞞的緊,她也不敢透露出來。可是,不管怎樣,這既然結了婚就該好好過日子,三天兩頭的吵架,時間一長的還不得。
此刻的喬子安,躺在未出嫁時的臥室裏。兩隻手附在剛剛凸出的小腹上,最近經曆的那麼多,這孩子還能安然無恙的待在肚子裏,也算命硬,跟自己有緣。
這孩子是自己期盼而來,卻不一定是它父親所期待。等他出生時,或許自己已經是它父親的前妻了,不知它長大後會不會後自己?
明明協議是自己定下來的,為何現在想起,卻那麼的難過?
為什麼?
是因為孩子一出生就注定是單親還是有什麼慢慢產生了化學反應?
遲鈍的喬子安未能想明白,就被推門而入的喬母打斷了。
“怎麼突然回家?是不是很靳堯吵架了?”喬母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睜眼瞪著天花板發呆的女兒,苦口婆心道,“你們這樣三天兩頭的吵架也不是個事兒,現在才是新婚就天天吵架,那以後怎麼辦?等以後把感情都吵沒啦,難不成要離婚?”
“媽~我沒跟他吵架,你想太多啦。”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並不想帶給母親,更不想讓他們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想維持家裏的原狀,借助靳堯讓公司得以脫困嗎?
即便做了,為何還要讓家裏人擔心?不如不讓他們知道,自己不已經身在其中了嗎?不知就不會有煩惱,心裏總會有希望。
“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什麼脾氣秉性媽不清楚?從小到大你有沒有說謊,我看不出來?你到你媽我老花眼,更年期呀?”
喬母沒好氣的點了點女兒露在光潔的額頭,轉而理著她淩亂的小碎發,柔聲道:“你和靳堯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那孩子從小就對你好,我們周圍的人,誰看不出來,隻有你這傻丫頭不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