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警告過她不要在接近靳堯嗎,那男人不是她能惹的?
為何不聽她的勸!
麵色難看的樂萌直直地盯著那對即將進入酒店的男女。卻未察覺,對麵坐著的喬子安見她一直未說話,眼睛卻盯著窗外出神,好奇的湊了過去。
警覺的樂萌隻覺眼前一暗,情知不妙,伸手攬住了喬子安的肩,“這東西真不能看,我才看了一會眼睛便疼了。你這孕婦別跟我學,老實坐好吧。”
“這樣呀。那我不看了。”喬子安笑了笑,不在提起剛剛的事。低頭攪動著果汁,嘴角微翹,麵色正常。
觀察了許久的樂萌,沒發現她有異樣,暗自鬆了口氣,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
“安安多吃點,瞧你最近瘦了好多。”拿起公筷夾了些菜放進喬子安麵前的盤子裏。
別的不說了,這三天兩頭的折騰,把人折騰地成什麼樣了。
“你媽說的對。多吃些,不為別的,看在你肚子裏孩子也得多吃些。”靳老爺子看著孫媳婦柔弱的身板,歎了口氣。
“嗯。我會努力多吃些。”喬子安衝老爺子笑了笑,低頭扒著碗裏飯菜。既然胃裏已經翻騰,叫囂,他仍認真的,往嘴裏扒飯。
很快,碗裏的飯被一掃而光,隨手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向兩位長輩打了聲招呼,便匆匆回了臥室。
剛推開臥室的門,那叫囂了許久卻被她強行壓下去的惡心,如同脫了韁的馬般,直往外躥。
察覺不妙的喬子安粗魯的帶上門,加了鎖,直接衝到衛生間,剛趴在馬桶上,便失了控製。
“嘔……”
喬子安隻覺全身毛孔直立,渾身冰冷,眼睛模糊含著水霧。不斷的有東西從喉嚨深處湧出,她隻能無助地趴在馬桶上,張大了嘴巴。
許久,跪坐在馬桶旁邊的喬子安臉色蒼白如紙,渾身仿佛被抽光了所有力氣,攤軟在地上。
她扶著牆試圖站起來,可是,試了幾次終究失敗。
當一個人無助時,麵前突然出現一個可以給她帶來溫暖的人,不管是誰,她都會主動靠近。
靳堯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在外麵掙紮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不放心她,回來了...
回來時,餐廳隻有母親和老爺子沒看到那嬌小的身影,他心裏“咕咚”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掉了,心裏一陣慌張,待問清情況,卻為自己驚恐之鳥般的行為而唾棄。
雖很多天都未回來,臥室每一個角落,閉著眼睛都能描述的每個角落。
跪趴再地上的喬子安。朦朧中感覺被人騰空抱起,她心裏一慌,伸手圈住了什麼東西,整個人也完全清醒了過來。
“你,你回來了。”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她有些拘謹,摟著他脖子的手不知該拿開還是繼續摟著,低頭咬著下唇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說了句話。
“嗯。”淡淡的的一個字,飄了出來。
她側頭偷瞥了他的側臉,又連忙垂下頭來。許久未見,早已不知該說些什麼。
“孕吐嚴重?”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拉了下旁邊的被子蓋好,看著隻要巴掌大的小臉,眉頭微攏。
“不算嚴重。”她聲音很小,隱隱還帶著一絲防備。躲在被子下的小臉,垂著眼睛不敢看他。
“不嚴重?”驟然響起的聲音讓被子下的身體僵了許久。
她不明白,自己又哪裏惹到他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生氣了...
對
就是,突然生氣了。
直接告訴她,他生氣了。
靳堯閉上眼,緩緩地吐了口一起,騰的睜開了眼睛,“喬子安,你的生氣我管不著,但我必須申明一點,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靳家的,他是靳家孫子輩的第一人。麻煩你好好照顧她,希望今天這種事情再也不會有第二次。”沒有溫度的聲音,含著嚴重警告。
“好。”
被子下的兩手緊緊扣在一起,努力壓製心底的委屈,扯了扯唇。
她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因為,那男人早在話未說完時,便去了衛生間。
床上的喬子安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拉到頭頂,遮住眼睛。
眼前一黑,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滑過臉頰,越過耳垂,掉進脖子裏。
有什麼好傷心,好難過的!
當初不也是因為這個孩子,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地跟靳堯結婚嗎?
如今人家關心孩子,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被子下的喬子安重重地抽了口氣,告訴自己,這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