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歡啊,你別生氣。靳堯他最近心情不太好,脾氣有些大。阿姨替他給你說句對不起。”
追出來的靳母,看到走廊角落裏,神情委屈的女孩一臉歉意。
“阿姨,你別這麼說,我知道靳堯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沒跟他生氣。就是病房裏有些悶,想出來透透氣,您別想太多。我跟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什麼臭脾氣我還能不知道嘛。”
擦了擦眼角,薑歡故作輕鬆地說,努力讓自己笑一笑,仿佛自己真的不在意般。
隻是,眼眶裏的水珠泄露了她的心事。
看到這樣的薑歡,靳母一陣心疼,不由在心底責怪兒子的臭脾氣。
靳母上前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眼睛盡是笑意。
“你這孩子盡是懂事的讓人心疼。阿姨知道靳堯剛剛的舉動有些過分,不管你介不介意,阿姨都得替他,向你道個歉。”
薑歡聽了靳母的話,有些不知所措,連忙緊張的反握住靳母的手。
“阿姨,你別這麼說。我是真心實意不怪他。安安突然消失了這麼多天,他身為丈夫,心情不好是正常。我真沒有怪他,我當時也沒想太多,嘴快,如果不是靳堯突然扔了個文件夾過來,恐怕已經把那不該說的話說了。所以,阿姨您別覺得不好意思,我是真的,真的不怪他。”
薑歡特意強調了好幾次,靳母也不好意思繼續這麼僵持下去,轉而笑說,“好,好孩子,阿姨就知道你是懂事的。隻是和靳堯,和我們家沒緣分。算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說了。”
靳母看著眼前的薑歡,越看越喜歡。
通情達理,處處為別人著想,又顧全大局,心又細,職業又好。以前還以為這孩子會成為他們靳家的媳婦,未料,兒子最後卻跟喬家的女兒結了婚。
薑歡仿佛被靳母還的不好意思,別開了臉,臉上笑意甚濃,眼角微揚,紅豔的朱唇揚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隻,這一切對於越看越喜歡眼前女孩兒的靳母,絲毫未察覺到。隻滿心的遺憾,薑歡未能和兒子走在一起。
...
“你說,安安一走那麼多天,怎麼連個電話也沒往家裏打?”客廳沙發上的喬母沒精打采的盯著電視,心思卻不在上麵。
那天女兒,女婿走後,她就心裏就一直鬧哄哄的。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後來,一連幾天女兒都沒打過電話回來,更沒回家裏,這一反常,讓她心裏就擔心,女兒是不是又和女婿鬧矛盾了。
“你就是在家閑的沒事幹,胡思亂想。他們小兩口感情好,不是你期望的嗎?怎麼這會兒又開始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拿著手機看新聞的喬父推了推眼鏡。
對於丈夫的不重視,喬母很不滿。
“可我這心裏總鬧轟轟的,這一連幾天,都沒有安安的消息,我總覺得不安。你說我要不要靳家看看,反正安安懷著孩子,我去也不會被議論什麼。”
“行啦,別這麼大驚小怪。說不定在家好好的。人在靳家,還懷著靳家的孫子,女婿還能讓她出什麼事?要真出了什麼事兒,也不能等到現在還沒動靜,靳老爺子早打電話告訴我了。”他是真不知道女人都是什麼思想。就幾天不打電話回家,就是讓她胡思亂想。
“這樣吧,要是你們不放心喬子安,我可以免費代勞你們去靳氏大廈找靳二少問問。”
不知何時從臥室出來的喬子怡,搭了上。
隨即走了過來,很沒形象的坐在了沙發上,隨手撩了撩未幹透的長發,笑容嫵媚。
“行了,這事兒到此為止,你就不要橫插一腳生事了。”
把手機放在麵前的茶幾上,喬父看了眼,許久未歸的喬子怡,淡淡道,“手裏又沒錢了?”
“喬老頭,你怎麼總是那麼了解我呢。”沙
發上坐著的喬子怡涼涼的,開了口,“你竟然都知道了是不是得接濟接濟我。”
大紅唇一扯,露出來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你的,否則怎麼弄了你這個討債鬼,在家裏。”
“別這麼說,我隻是讓你接濟下,可沒那怪癖,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漫不經心地瞥了眼氣喘籲籲的喬老頭,喬子怡很是無辜,“沒辦法呀,誰讓我命苦,先沒了媽,又沒了爹,隻能在你喬老頭家借住。”
喬父被她這態度弄的直喘粗氣,抬手指著她,氣憤道,“你也快三十了,瞧瞧你說的話,句句有良心嗎?你在我家,我自認從沒虧待過你。總覺得你是大哥的一根獨苗,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哥連個燒香火的後人都沒有,事事以你為心,你想要什麼做什麼,從沒拒絕。卻沒想到,養出了你這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