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二少,勞煩您親自過來,真是讓我過意不去呀。”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洪友鵬,對於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很是意外。
轉而想到,一定是那塊地皮惹的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不可能放著眼前的利益不做。
“洪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為何而來,你應該一清二楚。”寒冷的聲音伴著低沉淩厲,瞥了眼迎過來的洪友鵬,進了辦公室。
迎了人進來洪友鵬麵色一沉,衝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秘書吼了一聲,“傻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倒兩杯茶。”
門口站著的秘書被他這麼一吼,回過神來,轉身匆匆離開。
“靳二少,我跟你說老實話吧,咱們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我的為人你應該清楚...”望著近在眼前的真皮沙發,伸手做出了一個請。
坐在沙發上的靳堯目光冷淡,並未開口。
看了眼不準備開腔的boss,許肖明白,此刻明白,該自己出場了。
他跨出半步,神情嚴肅卻禮貌地盯著洪友鵬,“同您說的一樣,咱們合作也不是一兩天,您這樣突然反悔,讓我們之前確立的方案很難進行。合同訂好第二天簽合同,你推脫有事沒簽。第二天我們的人去簽約,您卻說已經把地賣了。且還是高價賣掉!洪老板,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咱們雖沒簽合同,至少口頭協議是真實存在。我覺得有必要強調了一點邊是,咱們靳氏跟你出的價也在合理之中。”
“靳二少,這位小兄弟說的我也承認是事實。靳氏給的價格普遍性比同行高。”洪友鵬明白,今天不把這事解決了,後患無窮啊。
當初,他衝著賣高價把那塊地皮賣了,便有了心裏準備。
“靳二少,咱們都是生意人,價高者得。這是同行之間,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您給的價格的確合理,也合適,但有人比靳氏給的價格更高,我似乎,有理由把手中的地皮賣給別人。”
“你的意思,是靳氏給的價格不是你想要?”一直未開口的靳堯,冷冷一瞥,眼角掃過對麵男人。
“咱們生意人都講究一個利,“利”字當頭,我不可能不考慮。當然,我雖是生意人注重利,至少信守承諾還是能做到。靳二少,您在冰城的勢力我一清二楚,可是我卻不得不把地皮賣了...”原本強硬的態度,不知為何突然軟下來。
“你有沒有苦衷,很抱歉,我不感興趣。今天來的目的便是要聽你給靳氏一個合理的說法,否則,這塊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前期投入那麼多精力,財力在裏麵,卻被你一句話“高價者得”癱瘓了整個項目。洪總,如果不是看在幾次合作愉快的份上,恐怕...你與靳氏早已對簿公堂。”麵無表情地盯著對麵目光閃爍的洪友鵬,久久不動。
本就是自己理虧,洪友鵬也不敢說什麼。
可是,想到那人留下的話,眉眼一動,立馬有了主意。
“靳二少,我也不強撐著了。靳氏集團在冰城的影響力,數一數二。我這種小公司有自知之明,不可能不要命的跟您對之上。但是,這次出爾反爾,真的是有苦衷。”
“洪老板有話直說,不用給我打親情牌。”從沙發上站起來靳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神情冷漠。
不知安安此刻在做什麼?
睡覺?
逛街?
洪友鵬未料,他話說的如此直接。原本醞釀了一肚子話,瞬間被這話給噎的,全硬進了肚子裏。
“靳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看到端著杯子進來的秘書,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把杯子放下。
秘書見狀,不敢耽誤,慌忙把兩杯茶水放在茶幾上,端著托盤匆匆退出了辦公室。
直到辦公室的門閉合時,又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幾位靳氏的工作人員,遲疑了片刻,最終下了決心。
“您應該看的出來,我這塊地賣的太倉促。咱們之前進行挺順利,並且約好了,第二天簽合同。但是在那天下午我接了個電話,徹底轉變了我的念頭。”
隻是,那甜頭來的太短暫,讓他還沒來得及品味,便出了問題。想到這,洪友鵬不禁重重的歎了口氣,“前兩年投資了家食品公司,,前期效益還行,慢慢投進去的錢也收了回來。可是,在前段時間不知為何,產品在市場上,突然出現了質量問題。這事兒大家都明白,食品一旦出現質量問題,必須咬牙往裏砸錢才能解決這事...”
“有時錢才能解決的問題,它就不是問題。這件事也已經漸漸平息,生意也慢慢恢複到軌道。那晚我又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公司被人舉報已經被查封了。”
“所以。你不顧生意場上的信譽,轉而,把地皮賣給了出高價的那位?”一直旁聽的許肖聽著他長篇大論,失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