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婦女,很晚了,你該回家了!”望著舞台中央,群魔亂舞的數人,酒保收回目光。
這地方,過了淩晨,氣氛就會有變化。再則淩晨以後,便允許未成年人進入,恐怕會很亂。
“你看你,為什麼拒絕我?明明很關心我!”趴在吧台上,頭枕在手臂上,微抿著嘴,眉眼的捉弄神色一清二楚。
不知為何,突然就想逗逗眼前的男孩。看得出來,男孩人品不錯!
至少,此刻他看自己的眼神很端正。男孩長相秀氣,不是一眼覺得帥氣的小夥子,可越看,越覺得這孩子越順眼,身上有股獨特的溫和氣息。
這點跟阿誠有些像,卻又不同。
“小姐,拜托,我隻是還有些良知,別把你齷齪的思想強加在外人身上。”麵前嬌小柔弱的女人,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
同樣不清楚,自己為何如此好心。
或許是女人微皺的眉頭,又或許,是女人毫不掩飾懷孕的模樣。更或許是眼裏一閃而過,惡作劇得逞的調皮。
“我無家可歸了,你能收留我嗎?”眉眼低垂,模樣可憐。
喬子安不知為何,逗著他,心情似乎輕鬆了很多。至少,胸口不在如千斤錘般壓著,讓人難受。
“很抱歉,對於陌生女人的處理原則,我一般主動聯係警察叔叔。需要幫忙嗎?”男孩努力端著臉,手指輕鬆地敲擊著吧台,望著吧台上神情鬆懈的女人。
這樣沒心眼的女人,被人賣了還不自知。
“我想喝酒!”放在吧台上的手指微動,望著男孩。
男孩搖頭,“明智可不,偏要為之。”不讚同的神色顯而易見。越過女人身影,眸眼微動,似不經意般收回了視線,轉而趴在吧台上近距離望著女人,“來了個男人,你認識?”
“男人?什麼男人?”眸子裏盡是疑惑,心道,總不能是那個被怒火焚燒的男人,靳堯吧?
心中疑惑,下意識側頭看去。
很意外
那人,竟是陸誠!
“你怎麼會在這裏?”喬子安沒動,側眸,望著停在麵前的男人。
不期然,想到了靳堯手中照片。
真的是陸誠嗎?
她不知道,不敢信,更不敢想。
如果連阿誠都變了,她不知道自己停在原地是為何?
他們都在變,似乎隻有自己死腦筋地停在原地,止步不前。
“怎麼一個人來這裏?”抬腳跨在她麵前,順勢坐在旁邊的高腳椅,眉頭一皺,在昏暗的燈光下,嘴角的溫潤隱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嚴肅。
“上次的教訓忘了?這樣折騰孩子不要了?”聲音極致溫柔,卻緊皺眉。
“沒有不要孩子。孩子對於我來說,比任何人都重要,同樣,我比任何人都看中。來酒吧不一定非得喝酒,對吧?”說道這,她看樣已經忙碌起來的男孩,纖細的手指撫摸著麵前的玻璃杯。
男孩似乎沒聽到她得話,手指不曾停頓地擺弄著身後的東西。
喬子安笑了笑,沒說過,微一仰頭,玻璃杯中的果汁一飲而光。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靜坐在旁邊的陸誠開了口,似乎沒看出她對自己的冷淡。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抬眸盯著不遠處的陸誠,似乎從他眼裏發現什麼。
很可惜
什麼都沒發現。
“和朋友約在這裏,剛進來便看到趴在吧台的女人有些麵熟,沒想到,真是你。”
“是沒想到,還是根本就在跟蹤我?陸誠,你知道,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有違的話!”睫毛微動,隱隱隱隱含著水漬。
在國外時,雖不得已跟他分手。
可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在兩人間的可能,早就消失了。那段情愫,她也一直壓在心底深處。不讓它繼續萌發。
可能真的起了作用,之前從一開始的內疚,愛而不得到如今的清醒麵對,她做到了。
“你信我嗎?”陸誠湊了過來,在兩人之間隻隔半厘米時,停下,目光如炬,神色認真。
“從始至終對你的信任,沒變過。”喬子安依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
眼睛動了下,對他的信任從未變過,可很明顯,有些地方確實變了。
仿佛沒察覺到她的情緒,陸誠一字一句,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無論我做沒做,你要記住,我最不想傷害的那個人,就是你。最不想你受傷的那個人,同樣是我。”
“即使是那被靳堯看到的照片嗎?”眼裏的受傷,不可避免的流露出。
她想不到還會有誰能能力呼拍那照片,唯有建議自己出去走走的陸誠,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