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靳堯一會就到。”早已收起驚嚇情緒的喬子安,搖頭,“如果有事,你先走吧!”
好不容易把該說的都說了,她不知,自己此刻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阿誠。
“你一個女孩子在酒吧門口站著很危險。”嘴角那抹溫潤的笑容,似乎從頭到尾都為消失過。
之前的失控,恍惚隻是錯覺。
他依舊是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阿誠!
“不會等太久,他馬上該到了。”她低頭望著地麵,深吸了口氣,微抬起頭看他,努力扯出一個微笑。
靳堯或許已經到了,如果被她看到自己同阿誠又在一起了...
貝齒輕咬著唇瓣,目光堅定。
“安安,是誰說還是朋友?隻單純的怕你有危險送你,就這麼簡單。難道你也介意?還是在你心中我已經被拒,無論任何形式?”眸子微縮,一閃而過的受傷。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如今,連送她都已經成為奢望了嗎?
“沒有。你不要多想,隻是已經很靳堯打了電話,他應該馬上要到了,真的不用你送我。”喬子安未看到他眼睛的受傷,笑著解釋,“我明白你擔心我,放心,這裏離酒店不遠的,不會有事。”
遠不遠,具體的她也不清楚。因為她連回去的路,都不知該往哪裏走。
“你出來的那一刻,我便跟了出來。你掛電話多久了?否則,我又怎會主動出現?明知你不願...”聲音淡淡如風掃過耳朵,輕的讓人恍惚。
“他隻是有事,被耽擱了一會。”喬子安嘴角的笑容僵住,想繼續保持著笑容,卻怎麼也笑不出。
拿著包包的手指,動了動,陸誠的話讓她沒了勇氣,悄然垂下頭來,不在看他。
靳堯答應過回來的。
他一向言出必行,也許臨時有事,耽擱了。
喬子安在心底裏告訴自己,這就是靳堯一直未到的原因。
“安安,你要自欺欺人多久?你們之間的婚姻不幸福,我知道,但,你堅持待在這種表麵光鮮靚麗,實則千穿百孔的婚姻裏,我不能強硬把你拉出。如你所說“朋友”聽你的,那便是朋友。”
手插在口袋裏,往前跨了兩步,麵上終究帶一抹笑,側頭望著低垂著腦袋女人,他聲音溫和,“他既然有事耽擱,朋友送朋友回去有何不可?還是你介意我這種朋友送你?”
“不,不是這樣。我,我隻是想給靳堯打了電話,或許他已經到了,不需要你這麼麻煩,折騰。”喬子安搖頭,卻始終無法鼓起勇氣直視他。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虛偽。
心中一窒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也開始客套?
似乎再見麵,便一直這樣。
“酒店離酒吧並不遠,男人步子大,五分鍾不到。你掛了電話,在這裏等了多久?靳二少來的幾率很大嗎?”眸子裏的溫柔,抵不過口中的無情。
那男人既然答應來接她,為何這麼出了卻遲遲不現身?
或許早就忘了接妻子,這茬。
“他答應我的...”努力壓製住因可能被陸誠猜測的事實,喬子安死死的咬著下唇。恍惚覺得陸誠的話,有些不對,卻因為大腦混亂而理不出。
他,回來的。
他答應回來接自己,就一定回來。
一定
隻是心裏建設還未定型,再次被陸誠的一句話,徹底打散。
“同樣,可以反悔!”溫和的笑容收斂了,留下的是眸子裏的淩厲。
他把言而無信,究竟能是你自欺欺人多久?多少次?
傻安安,你到底明不明白誰才是那個疼你,愛你嗬護你,永遠把你掬在手心裏的男人!
“我不信!”努力壓抑的情緒,因為他突然的一句話,打破了。
靳堯答應了的,又怎會突然反悔?
不
不會,一定不會。
仿佛未看到她嬌小柔弱的身子在顫抖,眸子緊盯著她,“這是事實。安安,我送你回去很難以接受嗎?靳二少遲遲不到你卻如此激動...”
“不,我沒有激動。我沒有!他來就不來,不來我可以自己回去,有什麼關係?我有手有腳自己走回去。誰都不必麻煩,誰都不必...我自己走,我自己走。”紅了眼眶的喬子安拚命的告訴自己,自己可以。
腦海裏揮之不去的確實陸誠一句又一句殘忍的話。
他,他為什麼突然不來?
是因為那些照片嗎?
還是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靳堯,你到底什麼意思?
明明答應我來的,為何遲遲不出現?
反悔了?
真的反悔了我嗎?
還是在你心中我真的可有可無?
不不,不……不對,為什麼會這樣想?
為什麼心裏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