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聽到魏思語的笑聲,從身體深處產生的厭惡讓陸城緊皺眉頭。
因那抹熟悉的小動作而產生的憐惜,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她怎麼能跟安安?
之前的想法簡直荒繆。
修長的指頭撫著杯壁,淡淡道,“你既然來找我,便是跟我有關的事,再者,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幾個月前便被通緝了...”
“通緝?”魏思語紅豔的唇瓣扯出一抹性感弧度,眸眼微動,“這說法未免太可笑,我良好市民一個,通緝,這話說的也太假了吧。”
通緝?
根本不可能,她雖不是靳家的外孫女,外人卻不知道,事情捅出去隻能按在靳家的頭上,靳家隻會拚命地去掩飾才對,怎麼可能弄的人盡皆知。
“信不信跟我無關,沒事你可以離開了。”冷漠的話不帶絲毫起伏,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微一仰頭,一飲而盡。
“陸先生你也太無情了,這大晚上的我一個女人身無分文,難不成要睡大街?”眸眼一閃,魏思語突然湊近,直到吐出的溫熱氣息能噴到男人耳垂處,才緩緩道,“陸先生,小女子如此淒慘,您怎能袖手旁觀...”
紅豔的唇瓣隱隱逼近,眼角一挑,微吐舌尖,卻在即將觸碰到男人耳垂時,猛地被推開。
“啊——”毫無防備的魏思語一下跌坐在地上,棉質長裙“刺啦”一聲,在大腿處,裂開了一塊,露出白皙的皮膚,似露非露的白嫩帶著勾.人的誘.惑
“我們有關係嗎?”眸眼陰冷,男人重新坐會沙發上。
一時一軟,竟召來這麼個貨色。
“難道,現在我們不是有關係?”頓了下,魏思語不緊不慢地從地上站起來,繼續道,“當然,隻是普通關係。”
“真不好奇我來目的?”女人輕輕擦了擦隱隱作痛的掌心,嘴角微彎。
目的已經達到,隻她卻突然不想離開了,這麼個男人有錢有勢,為何不趁機據為己有?
男人側頭冷冷一瞥,“別等我耐性盡失,否則,後果自負!”
仿佛沒看到他眼裏的警告,魏思語繞過桌子,坐在了男人左手邊,左手托著下巴,“沒想到陸先生看著文質彬彬,還會硬漢一麵呀。”
眸眼天真,神情單純,臉上的嬌笑格外好看。
“無論你是什麼目的,你也已經達成,出去吧。”男人神情落寂,隨手拎起桌子上的酒瓶,把杯子倒滿,一飲而盡。
笑容有些僵的魏思語,一時說不出話來。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目的?
隨即又否認了,如果知道,一開始男人的表現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從頭到尾隻是跟自己演戲?
“陸先生……你既然知道我被通緝,不用說,也知道我被通緝的原因吧?”魏思語並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麵子,讓眼前男人陪玩,唯一值得玩味的便是男人在誑自己。
“原因?海林市應該沒有人不知道你因何被通緝吧。”瞥了眼身側的女人,陸城不在說話,隻斷斷續續地喝起酒來。
……
“嘭——”
實木的房門被人粗暴踢開,來人二話不說直接衝進了書房。
“目前第幾次了?晚點有份賬單傳給你,麻煩到時接收,順便把轉賬。”眉頭一皺,有些泛白的薄唇,抿了抿。
何東不以為意的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俯視著忙碌中的小屁孩,“怎麼?就你這破門還要我賠錢不成?”
“很遺憾,你說的是實話,我的確是這麼打算。門很破,那它卻是我的個人私有物,對於你不聽警告的再三惡意破壞,我很生氣。”十指飛一般地敲動著鍵盤的餘生,頭也未抬,聲音清冷。
“你……”何東還想說什麼,卻在觸到小屁孩疲憊的神色時,咽了咽口水,嘴邊的話又給吞進了肚子裏。
最近他的確是黑白顛倒了,就當他今兒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見識。
“查到了?”穩步而來的靳堯直接無視掉辦公桌上坐著的何東,轉而低頭盯著巨型顯示器。
“稍等片刻,最後一波。”餘生輕點頭,麵色輕鬆。
“嗯。”靳堯瞥了眼已經穩坐在辦公桌的男人,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下,然後,鬼使神差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開始擺弄。
“見鬼了!”無意間一瞥的何東瞬間睜大了眼睛,全然不敢置信。
他是不是眼花了?
靳堯,竟然在玩手機,難道這個世界玄幻了?
餘生心生不悅,“閉嘴!”
含著警告的聲音徒然在身後傳來,何東瞬間被噎了下。
“你小子皮癢了……”
“何東!”
還沒把話說完的何東,瞬間被打斷後麵的話,陰冷地瞥了眼挑釁的小屁孩,轉而一躍落在了地上,就近在靳堯旁邊找了張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