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陡然,一陣流水聲再寂靜的走廊上響起。
或者冰水產生了效果,隻見癱軟在地上的保鏢及看護慢慢地睜開了,上一秒布滿疑惑的眸子,再觸及到周身氣息,雙眸能殺人的靳堯時瞬間清醒了。
“boss——我,我們不是有意睡覺,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不小心竟睡了過去。”其中年長的保鏢試圖去解釋,卻被靳堯殺氣騰騰的眼神給逼了回去。
“我讓你們保護的人呢?告訴我,她們去了哪裏?”眸眼裏的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能立刻燃燒起來,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攥成拳頭。
其餘幾人聽到他的問話瞬間垂下來頭來,年長的保鏢卻在此時開了口,“少奶奶在病房,在病房……”
“閉嘴!”突地出聲地靳堯麵無表情,看了眼地上跪著的眾人,“少奶奶和大小姐出了任何差錯,我要你們的命。”
不寒而栗的警告聲讓地上眾人渾身一顫,是從心底裏發出的寒意。
年長的保鏢回頭偷偷看了眼敞開的門,心裏卻是疑惑。
“還不快去找少奶奶和大小姐!”後麵匆匆跟來的許肖咽了咽口水,提醒地上眾人。
“是。”地上眾人快速站起來,沒有走兩步卻都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望向boss身後的許特助。
“少奶奶和大小姐失蹤了。”許肖看了眼許久不說話的boss。
眾人表情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彼此看了眼,快速分散開來。
那麼多人,竟然大白天的種迷藥,到底是誰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甚至監控都沒錄到。想到這,下意識看著boss的許肖,遲疑片刻,終於還是下了決定,“boss,錢娟的女兒找到了……”
“這事你去處理。”招了招手,靳堯麵無表情跨步進了病房。
“是,處理完我便立刻趕來。”不再猶豫,許肖匆匆離開。
錢娟是不是一個好人他不知,隻隻那女人可以稱之為好女人。
如今,她走了,許肖由著同情心泛濫,想去完成那女人死前的遺願。
病房裏
望著病床上淩亂的被子,男人閉下眼隨即睜開,走到病床前緩緩地坐了下去,手中的觸感隱隱還留有餘溫,讓他愧疚。
安安,你和孩子在哪裏?
他想不出,是誰敢這樣光明正大地掠走他靳堯的妻子。
“翁嗡嗡——”
陡然,一陣手機震動再寂靜的病房響起,男人抬眸尋找手機,卻在床頭櫃地下找到了碎屏的手機。
觸及到手機來電的名字時,卻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拇指一抬便要點拒絕,卻在將將觸到屏幕時,停了住。
之後,拇指一移,便點了接通。
“來急救室簽字。”
冷冷的聲音讓靳堯麵色難看,手指一抬作勢就要掛掉,卻在下一秒傳入耳的話僵住了身體。
仿佛猜到他遲疑不語的原因,陸城冷冷道,“不想喬子安活著,盡管拖延。”
猛地站起來的靳堯,臉色大變,人瞬間衝出病房,往急救室衝去。
手中攥著的手機,因為太用力而發出一聲刺耳的碎屏聲。
“呼哧,呼哧……”快速跨出步子的靳堯,嘴裏一直不停地換氣,吸氣。
卻在電梯前猛地刹住腳步,轉而往應急通道跑去。
十分鍾後
“簽字吧。”手中拿著同意書的陸城,含著怒氣地望著不停喘粗氣的靳堯。
“究竟是怎麼回事?”咽下粗氣的靳堯接過他遞來的東西,一目十行的看過去,原本陰沉,瞬間睜大了眼睛。
“安安出事,難道不應該問你?如果不是聽別人說安安生了女兒,碰巧路過來看一眼,你此刻看到的隻怕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垂在身側的右手,攥進拳頭,陸城卻遲遲不動。
“這裏不需要你,馬上離開!”寒冷刺骨的眸眼瞥向身旁男人。
“嗬,這就是你對待妻子救命恩人的態度?別以為安安躺在手術台上就沒什麼事,再則,你簽了字怎麼還有時間和我磨嘰,你女兒不見了,還不快去找。”想到安安昏迷前,斷斷續續求著自己得話,陸城做不到無動於衷。
“女兒不見了?”靳堯陡然聽到這話,目光淩厲地瞥向對麵的陸城。
“安安昏迷前,說孩子是被魏思語,也就是你的好表妹抱走的,那個毒婦更對安安下了毒手。”極力控製著心中怒火的陸城,真想當場給他兩拳。
他讓一個剛生了孩子沒幾個小時的女人,遭受到如此大的傷害,身為丈夫的他難辭其咎。
瞥了眼手術是亮著的燈,眉眼動了動,靳堯拿出手機,冰冷的下達命令,“立馬封鎖整個醫院,去監控室把醫院每個角落的監控視頻全部調出來,查看可疑人員,我女兒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