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話讓張勇瞬間臉色慘白,摟著女兒的手臂緩緩鬆開,然後蹲在了地上,粗糙的手指蓋在臉上,悲痛欲絕。
“爸……爸你怎麼了?爸你說話呀?”望著蹲在上的父親,張曉慌張地從床上跳了下,一把扶住父親的身子,“爸,你們到底都怎麼了,一個兩個的詛咒媽?她好好的,還說我等她回來呢,你們怎麼能說她死了啊……”
張曉癱坐在地上吼的撕心裂肺,淚水遮擋了她的視線。
她不相信母親死了,真的不想啊……
“是爸沒用,是爸沒用,如果爸有出息,你和你媽也不用為了醫療費而被人要挾,更不會死,不會被那個陰狠毒辣的女人,從那麼高的樓下推下去!”身為一個男人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反而還拖累了妻子女兒。
“爸你說什麼?什麼因為醫療費被要挾?什麼陰狠毒辣的女人?為什麼我聽不懂?”神情恍惚的張曉渾渾沌沌的望著父親。
腦海裏卻一直在晃蕩著父親的話。
醫療費?要挾?被推下樓?
她猛地睜大了眼睛,裝滿了水漬的一雙眸子,隨後身體一軟,瞬間倒在了地上。
……
“哇哇哇嗚……”如小貓仔般柔弱的哭聲,再空蕩的拆遷房裏似有若無的響起。
“啪嗒——”一股刺耳的玻璃碎聲猛地再空蕩的房間傳開,小小的嬰兒仿佛察覺到了危險,瞬間沒了聲音。
椅子上坐著的女人見狀,“冷哼”一聲,“瞧瞧,這也是個賤貨,軟的不行,非得來硬的才老實。”
“跟那小屁孩子有什麼好生氣的,乖,一會疼疼你,甭搭理她,有力氣讓她使勁哭。”男人說著笑,手卻往女人身上蹭了蹭。
“滾一邊去,別惹老娘,否則老賬新賬一起算。你們TMD強了老娘,竟然還給老娘從頭到尾錄了一遍,讓整個海林市的人都看到老娘的身體。”想到這,魏思語便恨的牙癢癢。
一開始視頻是喬子安泄露出去的,卻在那人找到自己時,她才明白這事跟喬子安沒關係。
如果沒想視頻這事,她仍舊逍遙自在的做她的魏大小姐,靳家的外孫女,就因為他們……她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甚至到現在收不了手。
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床上躺著的孩子,心裏卻是一陣舒心。
她日子不好過,誰都別想好好過日子。
“好了,好了,我們當時不也是身不由己,老大是錄我們還能怎麼辦,隻能乖乖地配合。再說了,要不是那露水鴛鴦,咱倆又怎麼可能認識,小寶貝兒對不?”
“滾……”心情極差的魏思語一把拍掉身上胡亂摸的手,“誰是你寶貝兒……當初不是挺牛.逼嗎?這會兒功夫怎麼有臉貼過來了?”
早眼神迷離的魏思語,身子整個靠在了男人懷裏,神情渙散。
不遠處的床上躺著一個孤零零的孩子,貓一樣的哭聲越來越小,直到漸漸消失……
……
“追蹤到了?”冷峻的目光盯著鍵盤上的嘛雙快速移動的手。
“還差一點點。”餘生皺眉,側頭看向麵前坐著的男人,冷冷道,“麻煩你找個地方做,再我手邊礙眼。”
“好好,我不打擾你,我去一邊做,成不。”何東訕訕地忘了眼餘生,快速換了位置坐好,之後,看了眼從頭到尾一直站著的靳堯。
這事真的太意外,魏思語竟然抱走了靳堯剛出生沒幾個的女兒。更加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是她竟然有膽子把喬子安打成重傷!
之前漏洞百出的綁架案,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一定得聯係?更讓他疑惑的是究竟誰給她的膽子做出這事?
魏家?
根本不可能。
現在的魏家焦頭爛額地處理內部紛爭,即使沒想內部紛爭以魏家人的膽小怕事怎麼敢做出這事?
不是魏家,又會是誰?
想到這,何東再次看向麵無表情的靳堯,“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沒有,你能想到的,我同樣能想到。”
“既然沒想值得懷疑的人,魏思語身後的推手會是誰?”疑問起,卻無從解釋,這事棘手。
“聽說你之前的幾個項目被人攬走了?”
五官緊繃的靳堯,神情冷淡,“那人不會傷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