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急如焚,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卻離魏思語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不,別走,別走……”瞬間淚流滿麵的喬子安猛地睜大了眼睛,被水漬沾滿的眼眶,就那麼直直地盯著潔白的天花板。
下一秒額頭一涼,“做噩夢了?”
溫潤的聲音在耳邊傳開,喬子安卻仿佛沒聽到,一動不動,甚至連個眼神都未眨。
“沒事,夢都是相反的。”親昵的理了理女人額頭被汗水浸透的碎發,神情溫柔而體貼。
愣愣出神的喬子安,眉眼動了動,眸眼裏一閃而過的想法,讓死氣沉沉的眸子雙瞬間發亮,她猛地坐起身子,不顧身上疼痛,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帶我去找女兒,帶我去找女兒行嗎?阿城,帶我去找女兒好不好?”
哽咽的聲音積再嗓音裏,發不出聲來,淚水如同破了閘門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你身體如何,你比誰都清楚,我不可能帶你去。你,明白嗎?”神色嚴肅的陸城,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你不去,我去,我自己去!”突然鬆開男人,喬子安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卻被男人一把按住身體。
“你在做什麼?身體虛成這樣,經不起折騰了,你究竟懂不懂?孩子有靳堯去找,你就老實的待在病房等著。”卻在看到她源源不斷的淚水時,心抽抽的痛。
從始至終他都不想傷害安安,可是有人群總是讓她受傷難過,甚至遍體鱗傷。
“我是孩子的母親,孩子有危險,我如何心安理得的再床上躺著?”死死地咬住唇瓣,淚水卻在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心裏的不安越加清晰,她怕孩子出事。
想到這,喬子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孩子如果有個萬一,她一輩子嗯呀不會原諒自己。
“阿城,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可是身為母親我無法心安理得的躺在床上等孩子。她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卻經曆這樣的事,我想陪著她,即使不能再她身邊,我也想離她近一些陪著她,讓她知道母親是愛她。”她的心很小很小,小到隻希望孩子平安歸來。
“我送你去。”沉默許久,陸城突然站起來,麵色嚴肅,嘴裏的話卻帶著深深的無奈。
“謝謝!”重新睜大眼睛,沒了隱隱含著水漬的眸子多了一抹堅強。
……
何東靠在牆上已經一個小時了,瞥了眼不遠處出僵持的眾人,心中嫉妒不悅。
如果不是顧忌孩子,一早把那女人整局子裏,現在哪裏容得她如此氣焰囂張。
隨即衝不遠處的靳堯打了個手勢,見他眉頭動了動,便立馬收起手勢,隻能靜靜等待。
“究竟想怎樣?”冰封般寒冷的眸子,瞬間彌漫在空氣中,悄然中空氣稀薄冷意叢生。
“靳二少,咱們在這兒僵持了這麼久,不覺得累嗎?”無視男人的冷意,抱著孩子胳膊的手往上托了托。
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懷中已經已久沒想動靜的孩子,魏思語心裏一陣沒底。
這孩子不會就這麼死了吧?自己可什麼都沒做,但是豈不是得冤枉死!
“怕孩子給了我,不放你對嗎?”魏思語即使做的在隱蔽,卻逃不過靳堯的眼睛。
同樣更因為她的這個舉止,反而更加擔心女兒。
“怎麼?靳二少,您有什麼想法?”故作無事的魏思語扯出一抹笑,瞥了眼一旁的男人,“搬個凳子給我坐。”
她這種趾高氣揚的態度,讓本就不開心的男人徹底怒了,“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睡了你幾次是給你麵子。”
“你……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冷笑聲不斷的魏思語死死地盯著男人。
兩人你言我一語的起來內訌。
靳堯缺沒意思去管這些,眼睛緊緊地盯著魏思語懷中的女兒。
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身體本虛弱,就那麼包裹再小被子裏,好幾個時辰沒吃飯,甚至從出現到現在女兒連點聲音都沒想發出。
想到這,一直努力壓製著的靳堯,瞬間心痛難耐。
“夠了!”男人突然低吼,這聲低吼,瞬間讓爭吵中的兩人瞬間閉上了嘴。
“你怕我不守承諾,可以……”說到這,靳堯頓了下,雙眸瞥了眼孩子,淡淡道,“我和你換孩子,我這人質至少比你孩子的作用大。”
魏思語一聽直覺這建議似乎很搞笑,她不禁“噗嗤”一聲笑了,“靳二少,您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可沒那膽子……再說了,孩子跟你比,還是孩子在我心中重要些,所以,很抱歉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