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話還沒來得及吐出,手背上多了一抹涼意。
“安安……我們是夫妻。”低落的聲音從男人口中緩緩而出。
孩子出事後,安安一直在下意識地回避,用冷漠回避,一次一次的回避讓靳堯無從下手去打破她設起的堅固城牆。
“我知道。”原本的一抹紅暈瞬間消失了,臉上的表情也淡了些許。
男人仿佛沒注意到她的轉變,修長的手臂,突然摟住了女人的腰,頭則埋入她頸間一動不動,“安安……再你心裏我就那麼的可有可無嗎?”
這樣冷冰冰的喬子安,是在他胸口上劃傷口。
“你話題似乎轉變的太快。”喬子安一動不動,清冷的聲音再寂靜的客廳再次響起,“再則,你覺得我們有必要這樣嗎?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這男人怎麼還能這樣可笑?
原本的心動,喜歡早在女兒去世的那一刻,便徹底消失了。喬子安明白,這事不在靳堯,可是身為一個父親,他沒有能力保護好妻女這就是他的罪。
喬子安寧願自私的把所有責任都推得這個男人身上,至少,至少她的很恨堅持的久一點……會更加的恨一些。
想到女兒在月子裏便不斷地淚水,瞬間洶湧而出,喬子安伸手狠狠的摸了一把臉,才冷聲道,“我不想跟你說這事兒,同樣覺得沒必要。”
“喬子安你這榆木的腦袋究竟是怎麼想的,女兒的去世。我自責,難過,心痛……隻是你有站在我的立場上想過嗎?”男人忽然坐正了身體,隻是那雙修長的手臂,仍舊真正的摟住女人纖細的腰。
眸眼裏如同困獸般的掙紮情緒,卻在看到女人通紅的眼眶時,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了回去,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個“好”字。
……
“早知你不會罷手,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放了你,留著你這白眼狼反噬。”蒼老的聲音充滿了滄桑,更帶著一抹殺氣。
“老爺子你這年紀也不小了,別這麼大火氣啊……”李文恒摸著脖子上的紗布,嘴角微彎,看不出情緒。
“為何向我的曾孫女下手?這事兒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布滿褶皺的眸眼透著鋒利的殺氣。
“我尊重您是長輩,也麻煩你拿出證據後再說這話,否則,你就是汙蔑。”隨意地坐在沙發上的李文恒,一臉譏諷。
靳老爺子為何救自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我能從孫子手下救出你,同樣也能把你送回去。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否則,這路也走不長。”手中握著拐杖的靳老爺子微眯著眼睛,眸眼裏的殺氣讓他整人透著一股奇異的冷意。
李文恒譏笑一聲,走到靳老爺子麵前,俯身再他眼前晃了晃手,“老爺子您這是在威脅我嗎?我似乎心裏有些怕怕的,就是不知您這威脅能管到幾時?再說了,我那地方還刻著幾個光盤呢,不知道您老有時間一起欣賞嗎?”
“你……我一把年紀也是半條腿入土的人了,你覺得,你還能威脅我多久?”靳老爺子雙眼充滿了極度的怒火。
真後悔,後悔那時一時心軟留下的這孩子,給自己留下了無盡的隱患,甚至近幾年他更加猖狂的,不擇手段地對付靳氏。
“老爺子,你這就說錯了吧,您雖然半條腿入土的人了,但隻用您還有一滴血脈,我那碟片對於你靳氏來說都是天敵。”咬牙切齒的望著眼前老不死的靳老爺子,李文恒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自己落到這步田地,還真的要拜眼前之人所賜。
“說吧,你還想要什麼……”
蒼老的聲音帶著一股無力,隨即看向李文恒,聲音緩慢,“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之後,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靳家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這些年他一次次的縱容,便是給了著禍害一次次得手的機會,如今,該結束了。
他的話惹來李文恒的笑聲,眸眼中卻絲毫不見笑容,“我要靳氏易主,你能做到嘛?”
“妄想!”拐杖猛地敲擊地麵,靳老爺子眼睛瞪的老大。
沒想到一次一次的滿足,讓他的胃口變得更大,隻如今竟敢張口就要靳氏,態度如此囂張,怎能不讓他做出猶豫許久的決定。
聽了他的話,李文恒仿佛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樣,不住地哈哈大笑。
他陡然收起笑聲,逼近靳老爺子麵前,目光陰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靳氏從何而來?它易主隻是完璧歸趙。”
“靳氏從何而來,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靳老爺子拄著拐杖緩緩地站了起來,陰冷,煞氣的眸眼看著李文恒,“我不知你從何聽來靳氏跟你李家有關係。現在,就在這裏,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靳氏跟你李家毫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