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連夜趕回來的靳澤匆匆來到醫院,停在何東麵前,神色一凝。
父親的電話打來時,他剛進行了一場演習,無論過早還是過晚,這電話他都不會接到。
“還在搶救,裏麵什麼情景現在還不清楚。”雙手抱頭的何東上半身垂在腿上,神色痛苦。
事情發生的太快,快到他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靳堯同老爺子就被帶頭了。
“會沒事。”厚實的掌輕輕地拍了拍何東的背。
“當時是什麼情況能說說嗎?”靳澤順勢坐在一旁,兩手垂在腿上,眉眼微攏。
“因為靳堯女兒的事,他一直很自責……”緩緩把頭抬起的何東,神情悲傷,緩緩而道。
十五分鍾後
“事情的起因就是這些。”把事情的大概講清楚了的何東皺了皺眉,揉揉太陽穴,神情疲憊地看向一旁的靳澤,“我們誰也沒料到老爺子竟然被李文恒那個混蛋給抓了過去。”
說到這,他神色懊悔抓了抓頭發才還繼續說,“當時看到餘生受傷心裏一晃,就沒注意到別的,否則這不可能靳堯被帶走,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行了,這事也不能怪你。”靳澤神色沉穩,唇瓣一扯。
“叮咚——”
陡然,手術室的燈滅了,隨後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一眼便看到被推出來,昏迷的餘生。
“醫生,他怎麼樣?”快速衝過去的何東著急地問,眼睛卻緊緊地盯著移動床上額的閉著眼睛的餘生。
“病人受傷的位置離心髒隻差那麼幾毫米,不過現在沒事了,麻醉過後,養一養,就沒什麼大礙了,家屬不用擔心。”醫生話說的不緊不慢,聽的何東想張口罵人,卻明白醫生或者隻是在緩解家屬的緊張感。
“謝謝您,醫生。”許久,何東扯出一抹淺笑。
“沒事,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拿起掛在一胸前的筆,再床頭上的病曆本上快速地寫了幾個字,之後,對何東點了下頭,便離開了。
而此時失而複得的何東,一把握住餘生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不停的搓動著。
當槍聲響起的那一秒鍾,他的心仿佛被人拿了張紙,遠遠地隔離開來,痛的無法呼吸……
……
第二天
在喬家待了一晚上的樂萌一大早便火急火燎的趕到靳家老宅。
“怎麼回事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安安電話裏也不說清楚,讓我一晚上都在胡思亂想。”因為一晚上的胡思亂想,讓樂萌簡直要崩潰了,以前的喬子安便急匆匆的問。
“爺爺跟靳堯同時失蹤了……”許久,喬子安才說出這麼幾個字。
從頭到尾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一無所知,隻知道金瑤昨晚一整晚都未回來,兒老爺子的事,是從婆婆口中得知。
“什麼?靳堯跟老爺子怎麼會突然失蹤,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被你弄糊塗了。”驚呼出聲的樂萌眼裏帶著不敢置信,她怎麼也沒想到老爺子會跟靳堯同時失蹤。
之後,快速反應過來,一把握住喬子安的手,著急地問,“那現在怎麼辦?報警嗎?你們家裏連個主事兒的人都沒有,通知靳伯父和靳澤了沒?”
靳家此刻就安安跟她婆婆,連個主持大局的人都沒有,也太不像話了。
“已經通知了,公公目前抽不開身,大哥昨晚連夜飛回來,現在應該在醫院。”
“醫院?誰出事了?怎麼會去醫院?”樂萌感覺自己被喬子安這一驚一咋的話弄的整個人都要成神經病了。
“公司裏的一個小男孩兒,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得等大哥回來才知道。”超自然人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話說的有些太慢,已經讓好友誤會,連忙解釋,“別擔心,爺爺跟靳堯雖然目前還沒有什麼消息出現,那便是好事,所以,他們應該不會有事……”
喬子安的話不止對樂萌說,更是是在心裏為暗示自己應該就這麼相信,相信那個人還沒事,因為電話或者提什麼要求都沒有出現。
所以,沒消息,人也一定會沒事。
樂萌猛吸了口氣,拍了拍喬子安的手,又看了看她因為熬夜而顯得赤紅的眼睛,有些心疼,抬手理了下她額頭緊貼的碎發,柔聲地說,“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沒睡著,你眼睛腫成什麼樣子啦。”
喬子安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家裏出了事,我怎麼能睡的著。”金陽和老原人也違規,具體什麼情況都不清楚,他哪裏有什麼心思睡覺?在這婆婆擔了一夜,無論如何,他也沒心思回臥室睡覺。
“你即使不睡覺不也是沒辦法嗎?再說了人還沒找到呢,你要把自己折騰病了,那豈不是更糟糕?早餐吃了沒?”安安的性格她如何不了解,隻是嘴上抱怨兩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