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
因為懷孕的緣故,食量並不是很大的喬子安,常備的東西,也就隻有速煮麵條了。
廚房裏所有食材全部都用上,也就勉強湊夠了平時盛菜的一個大碗而已,小心翼翼的準備端起琉璃台上的碗放到客廳時。
“我來吧。”
身後突然的聲響,讓喬子安指頭一抖,碗裏的汁撒了些出來,就在了她白嫩的指頭上。
“啊……”低聲驚呼的喬子安還反應過來,被燙著的那根手指已經被男人緊緊地抓住,之後,就見他快速地打開了水龍頭,冷水瞬間而下,被燙的火辣辣的指頭瞬間沒了那股讓人燒心的感覺。
“毛毛糙糙的,真不知你這一個月是怎麼過來的。”男人眉頭緊皺,忽然開口。
“我……如果不是你突然出聲,我又怎會被麵湯燙到?”對於靳堯那副仿佛自己做什麼都不成就一千金大小姐的語氣,喬子安很不喜歡。
“去客廳等我。”男人瞥了眼麵前氣嘟嘟的女人,忽然開口。
“我……”喬子安瞪著眼睛,一隻手指著自己,對於他如此不見外的話,很是不敢置信!
“去客廳等我……”仿佛未看到她氣呼呼的樣子,男人又重複了一遍。
“憑什麼?”深吸了口氣的,喬子安在心裏努力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去不去?”男人側眸看著原地不動的女人。
“……去。”這種不動聲色的警告,讓喬子安慫恿了……
十分鍾後
望著一碗自己可以吃一天的麵條,喬子安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天之驕子的靳二少,何曾有過如此?
下一秒,卻猛地給自己澆了盆冷水,瞬間清醒的喬子安瞥了眼沙發上酒足飯飽的男人,精巧的眉皺了下,隨即出聲趕人,“吃飽喝足你該走了!”
冰冷冷的語氣讓更填飽肚子的男人皺了皺眉,“你手傷了,我如何放心離開?”
紋絲不動的男人盯著彎腰收拾碗筷的女人。
“很晚了,我該休息了,麻煩您知趣些。”極力冷著臉的喬子安沉聲道。
“安安……我是你丈夫!”男人一動不動,甚至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開了電視。
一瞬間,安靜的房裏裏響起了純正的英語。
“丈夫?別開玩笑,我們合同早已生效。”喬子安卻沒有心情理會,對於靳堯的話感到好笑。
“我說過那合同殘廢扔進垃圾桶裏……”
“靳堯,你何必苦苦糾纏?我們不是三兩歲孩子。”
“既如此,告訴我你為何突然開來?”
“我……我隻是遵守我們之前的一年約定。”
沙發上的靳堯聽到她的話,不禁冷笑,“再你眼裏我靳堯腿廢了,腦袋也廢了?所以被嫌棄了,對嗎?”
“腿?腿傷還沒好嗎?”話說的有些心虛的喬子安下意識地盯著靳堯坐在沙發上支起來的腿,“好了嗎?”
事情發生時,她那裏還管那麼多,甚至連母親都是匆匆打了聲招呼,隻想著趕緊離開,離開這塊傷心地離開那個人。
靳堯的腿傷,甚至在得知有可能無法像正常人般行走,自己都沒有嫌棄過,他怎能如此開口汙蔑人!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腿上不能好,不會再像正常人那搬行走自如?所以急匆匆的離開,逃離我這個殘廢?”
“你汙蔑人,我從未這樣想過。”厲聲打斷男人的話,氣紅了眼的喬子安死死地瞪著沙發上的男人。
“那你告訴我……你離開的理由是什麼?是什麼理由讓你如此迫不及待的離開我,是那個昨晚送你回來的男人嗎?”低沉帶著些許嘶啞的聲音裏,透著如困獸般掙紮。
“可惡,你真的如此含蓄噴人?”誰在身側的指頭不停的顫抖著,氣紅了眼的喬子安不敢置信。
靳堯的忽然出現打亂了喬子安的的一切計劃,甚至沒想過他竟然這麼快的找到了自己!
可是費了半天口舌,沙發上的男人絲毫不動的坐在遠處望著自己,喬子安隻覺渾身無力,口舌幹燥,甚至連氣都氣不出來了……
“你究竟想怎樣?”坐在男人對麵的單人沙發上的喬子安問得有氣無力。
她隻想帶著孩子好好的生活,可是這個男人為何要找來?要打擾自己平靜的生活?為什麼?難道平靜的生活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個奢望嗎?
呼吸漸漸有些粗的喬子安,放在腿上的手微微彎曲,握成了拳頭。
“我想怎樣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打算折騰到什麼時候才會回家?”男人忽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卻在喬子安麵前突然停下了腳步,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