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沒想到喬子怡會做出這樣的事,更加不信母親會縱容喬子怡如此,這裏麵一定還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她怎麼可能輕易得到媽媽的股份。
“別擔心,我已經排許特助去處理這事。”長臂一攔,順勢把女人撈進懷裏,下巴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放心一切有我。”
“嗯。”許久,喬子安悶悶地聲音才緩緩地響起。
“睡會兒,到了我會叫醒你。”幹澀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機艙內響起。
“不用,我不困。”搖了搖頭,喬子安拒絕了。
喬氏出事,現在是個什麼情景,自己絲毫不知,又怎麼可能睡得著。
“乖,有什麼事下了飛機才能知道,你也不要太過擔心。”聰明如靳堯,如何不知她在擔心什麼,隻目前情況不明,隻能下了飛機才知道具體情況。
緊了緊手臂,讓女人的身體更加靠近自己,卻沒能等來她的應語,垂眸看了過去的靳堯,卻意外看到了女人皺著眉的睡顏。
是昨晚太累了,否則剛剛還擔心的不得了,這會兒功夫又哪裏睡得著。女人疲憊的睡顏,讓靳堯暗自檢討自己。
空閑的右手,撫在了女人細膩光滑的臉上,得知電話內容的那一刻,有猶豫該不該告訴她,最後,卻覺得這是喬氏,是喬子安目前必須撐起的喬氏,他隻能如實告訴她。
喬子怡明不明白自己所作所為對喬氏的影響,更讓喬家在喬氏如此被動。
一片黑暗的機艙裏,一雙冷靜沉默的眸子,不知看向何處,久久不曾眨眼。
……
“boss,車停在這裏。”守候許久的許特助遠遠地看到出來的boss,連忙跑了過去,張嘴就要講起喬家這幾天發生的事,卻未料看到了許久不曾露麵的少奶奶,此刻整半個身子靠在boss身上,臉色看起來格外蒼白嚇人,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把話咽回了肚子裏。
同一時間,靳堯清冷的開了口,“具體的回了公司再詳細地說,先去醫院。”
“是。”
許肖雖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卻看的清楚少奶奶不舒服,看著已經公主抱的boss往不遠處的汽車走去,回過神來的許肖慌忙提著東西追了上去。
“不用折騰去醫院,自己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再說了目前我並不想去聞消毒水的微動,送也去娘家,這麼久沒見媽了,我想去看看她。”話說的有氣無力的喬子安唇瓣隱隱泛白,隻幾句話便有些氣喘籲籲。
突然在飛機上沒命地狂吐,不是她能預料到的,更加不是她能想到的,然而原因她卻比誰都清楚。
眉頭緊皺的靳堯對於喬子安的話,帶著些許責怪,“你覺得許久不見,卻忽然以這副模樣出現,你究竟想給阿姨一個驚喜,還是驚嚇的擔心?再則忽然嘔吐不止,不去醫院你想做什麼?”
“我知道自己身體情況,不需要去醫院。”因為之前的事,對於醫院喬子安下意識地排斥,甚至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會重新再她腦海裏不斷閃現。
“回東園。”望著懷裏死死地咬著唇瓣,倔強的女人,靳堯麵無表情地妥協了。
“是。”
許特助不清楚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理所當然地聽從了boss的安排,轉而對司機臉袋了幾句,汽車駛動了。
“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此差,既然讓你去了喬家,如此虛弱的你,嶽母看到會怎樣?你或者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得身體狀況,”緊緊攥住女人的手,男人不在說話。
“我知道了。”低小的聲音,顯得格外無力。
喬子安如何不明白,自己此刻的模樣去了喬家也隻會讓母親擔心,可是不看到母親,她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
她說不出心裏那股不安究竟是因為何,喬氏,還是許久未見的母親……
然而,原本以為可以撐到第二天的喬子安,卻在夜裏嘔吐不止,以致脫水的昏了過去,在最後失去意識時,耳邊是靳堯的不斷呼喚。
那一刻突然很後悔,後悔自己的任性。
一個小時後,經過一番折騰靳堯神色凝重地望著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女人,心裏卻如同一隻急促而流的小河般無法平靜。
放在腿上的手伸到床側,輕輕地執起女人放在被子在的手,緊緊地窩在掌心裏,微涼的溫度讓他心如刀割,更加內疚。
腦海裏是醫生嚴肅帶著責怪的聲音,“你的妻子懷孕兩個月了,做丈夫的怎麼能如此不愛惜妻子?今天來的半個小時,你或者會親手送走你還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