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不用管她,我來處理這些事。察覺到母親情緒有些激動的喬子安一把扶住母親的肩膀,好讓她借著自己的力氣坐直身體。
沒想到母親一把握住自己的手,那雙死死瞪著喬子怡眸眼沒有絲毫動搖,她這是挑撥,挑撥我們母女之間的感情,更加沒良心地拿你去世的父親來胡說八道,這讓媽如何不生氣。
呦喂,你得說清楚啊,這是在生氣呢還是在惱羞成怒被我說中了?再說了,喬老頭去世那會就你一個人在旁邊,他究竟是怎麼死的你心裏更加清楚,別讓我把話說得更加清楚,讓你在你女兒麵前抬不起臉?
此時的喬子怡是心中冷笑,她到要看看陳欣究竟能堅持多久,那個事實的真相究竟何時才能被公諸於世,如何親眼看到她們母女決裂……等著,等著吧,她等的起。
夠了!臉色陰沉的喬子安冷冷地盯著喬子怡的臉,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很可惜,她並沒有看出一絲一毫值得讓自己欣慰的某些東西。
自己不在國內的兩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喬子怡忽然變成這樣,眉頭緊皺的喬子安目光仍舊帶著探究地望著眼前的女人。
仿佛未看到喬子安投住而來目光,她冷冷地瞥向不斷喘著粗氣的老女人,她雖然是你母親,但是你要知道,我比你還要了解她,有些事我隻是不想說的太明白,讓你母女之間,再也沒了那種親密的感情,我的用苦良心,你竟然沒能體會得到,真是讓我難過呀。
仿佛真的如同她話中的意思,喬子怡垂下長長的睫毛,無意中造成一抹憂傷的神色。
任何事,都有我們母女之間來處理,同樣的,更用不著你來插手,甚至用不著你來提醒……來都來了,既然你沒什麼事也該走了,我就不送……緊緊地握住母親不斷顫抖的手,喬子安雖不明白喬子怡的為何說這樣的話,可她更加清楚父親沒了,她不想沒有母親。
自喬子怡出現後,母親的情緒就未曾平穩過,這裏麵究竟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雖然疑惑,卻也知道此刻不是時機。
隨意地撩了下頭發,女人紅唇一扯,轉身就走,剛出走兩步,才停下來,側頭看向三個人,聲音不緊不慢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隻有你自己想明白了,記得呀,喬老頭究竟是怎麼死的,有時候事實往往跟你想的不一樣,生吃差的太多,讓你一度不敢置信!
滾,滾滾——我陳欣活了這麼大歲數,第一次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早知你如此忘恩負義,甚至處處挑撥離間我們母女,我就該不顧任何情麵上的把你送到孤兒院裏,可恨可恨,我當時心慈留下了你這麼個孽障,到頭來,給自己找了半輩子的孽!情緒失控的陳欣,雙手用力地拍打著被子,眼睛瞪的老大,蒼白的唇瓣因為太用力嘶喊而隱隱裂開,露出一道道血絲。
“媽,媽,沒事,沒事,我這就趕她走,這就趕她走,您別激動……”慌忙抱住母親的喬子安,柔聲地在母親耳邊柔聲地說著話,媽,你冷靜下來,我把他趕走好不好?
滾,叫她滾……滾……被女兒緊緊擁在懷裏的辰星一隻手指著,不遠處的喬子怡,嘴裏咕噥著。
你這女人究竟想怎麼樣?阿姨都被你氣成這樣了,你還在這站著做什麼?不論因為什麼事讓你變成這樣,從小,把你養到大的是叔叔阿姨,如果你還有哪怕一丁點兒良心,請你立刻離開這裏!從頭到尾都未曾開口說話的樂萌,望著不遠處的女人忽然開口。
畢竟這些都是喬家的家事,她一個外人插嘴實在有些不合適,然而這女人一再讓阿姨情緒失控,她實在忍無可忍,最重要的是這次阿姨住院,就是這個女人的傑作。
你現在越是護著她,在越接近真相時,隻會為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而感到可笑。從剛進來的時候這女人便一直站在旁邊,不過從頭到尾都未曾說話,沒想到最後還是憋不住了。
張了張嘴,話還未曾脫出口的樂萌,卻聽到一旁的好友忽而說,萌萌,你扶著我媽。
好。未在說話的樂萌,快去扶住病床上半坐著喬母。
附身在母親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之後,來到喬子怡麵前,走吧,我在外麵聽你所謂的大陰謀論!
話落,轉身往門口走去。
嗬嗬,好呀。瞥了眼仍舊死瞪著自己的女人,喬子怡二話不說,轉身跟了上去。
咕咕咕……病床上的陳欣死死地盯著閉合的門,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緊緊攥住被子的手,青筋暴起。
病房外的走廊
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說吧,我在這兒聽著。目無表情的喬子安順勢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該說的,之前在病房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瞥了眼椅子上坐著的喬子安,喬子怡歎了口氣,你真不好奇喬老頭究竟是怎麼死的?還是你打心底裏相信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