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回國。喉嚨微動,男人緩緩的點了下頭。
男人的話讓緊皺著眉的童雨顏臉上瞬間露出欣喜,但這欣喜僅僅持續了幾秒,之後,瞬間消失不見了,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之後,看向那個坐在地上的女人,放她離開?你舍得嗎,你舍得讓她離開嗎?你不是喜歡她嘛,又怎會主動讓她離開?
你……為什麼?我們僅僅認識了兩天,你不必如此……坐在地上的樂萌許久才回過神來,望著男人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心裏有種難以言表的滋味,許久,她才艱難地把一整句話說出來,即使你替我擋了這一槍,我也不會打心底裏感激你,畢竟,如果不是你把我抓來這個鬼地方,也不會有這之後的許多事發生,一切因果都是你們親手造成的。
樂萌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沒良心,畢竟人家敢為自己擋了一槍,可是,該有的立場自己終究要有,畢竟眼前這個瘋女人說不定還會有下一槍,那麼,下一槍,誰還能為自己擋子彈?
樂萌承認自己膽小,自己還很年輕,更不想結束這大好年華,至於這個,隻認識自己兩天變傻了吧唧跟自己擋一槍的男人,他心裏雖然覺得過意不去,但是,小命重要!
原本因為牧陽的所作所為,傷心欲絕的童雨顏,卻在聽到女人的話時笑了,她轉而看向強忍著疼痛的男人,伸手指著還癱坐在地上的女人,冷笑連連,牧陽,聽聽,聽聽這就是你要拿命去擋子彈的女人,你為了她可以不要命,可是她呢?上一秒你還為她擋子彈,甚至豁出命來,下一秒她卻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種忘恩負義不知回不報的女人,你究竟喜歡上了她哪一點?究竟我哪裏比不上她?
夠了!放她離開。瞥了眼地上的女人,牧陽麵無表情地站直了身體。
我怎能如此輕易的放了她?陰冷,惡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女人。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放她……一陣,腳步聲快速的在別墅內傳來,靳堯穩穩地停在了別墅的二樓客廳。
你是什麼人?誰允許你進來,出去!陰冷的目光瞬間看向二樓,走廊處一群不請自來的家夥。
靳二少?地上坐著的樂萌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快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不敢置信。
受傷了嗎?順著聲音看到地上坐著的樂萌時,靳堯眉頭一皺,忽而問道。
意識到可能自己坐在地上,讓靳二少以為自己受了傷,樂萌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跑了過去,沒有,我沒有受傷。
沒事就好。快速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人,之後,對身旁人交代了句,先帶她離開。
你……我離開,他們會不會……遲疑不定的樂萌看向眾人,一時不知該不該離開。
抬了抬手,靳堯聲音沉穩,放心,他們不會有所動作,你先去車上等著。
那,那好吧。靳二少都這麼說了,樂萌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跟在一個年輕男孩身後往外走。
隻在即將下樓的那一刻,目光下意識的看向身體已經站直了的男人,咬了咬唇,輕輕觸動唇瓣,無聲地說了句對不起之後,快速的下了樓。
如此來去自如,你當我童雨顏是什麼人?人都死哪去了?是不是本小姐我最近心情太好,慣的你們都沒有一丁點兒警覺心了!臉色陰沉童雨顏,望著對麵來者不善的諸人,同身旁人快速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後,那人消失了。
童雨顏的話,瞬間讓周圍的兄弟警覺了起來,目光則緊緊的盯著對麵突然出現的十幾人。
人已經給你了,就沒必要在這耽擱下去了。深深吞了幾口唾液的牧陽直起身子,緩緩的走到童雨顏身旁,望著對麵男人。
人給了我不假,後麵的帳咱們是該算一算。神色譏諷的靳堯,打量著臉色蒼白的牧陽,眉眼動了下。
你該明白,再繼續糾纏下去,對我們彼此都沒有好處。聰明人,該知道如何做!腰上的傷口還在冒血,用眼神逼退了一旁試圖靠近童雨顏,牧陽吸了口氣,即使你今天能從這裏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卻也是勝之不武。
激將法嗎?哼,我靳二少不吃我套,你們三番兩次的設計車禍,今天不給個交代嗎?
……
叮叮叮——
午夜,寂靜的臥室裏陡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床上的男人動了下,之後,卻絲毫沒有接電話的意思。
叮叮叮——
電話鈴聲仍不依不饒地繼續響著,仿佛不接電話誓不罷休。
或許急促的電話鈴聲讓床上的男人失了耐性,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直接掀掉被子,赤腳踩在的地毯,快速走到桌子前拿起電話,卻在要掛掉的那一秒鍾,改變了主意。
喂——
還未清醒的嗓音伴著陰沉的聲音,帶著極重的起床氣。
你說什麼?陡然響起的聲音,帶著一抹驚訝。
又不知電話裏說了些什麼,男人隻快速的說了句我會盡快趕過去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