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薇薇很想縮卷身體,可是心口的傷還是一扯到就會非常的疼,隻能作罷的平躺好,視線落在窗外的月亮上,晚風靜靜的從窗戶中飄進病房,美好的景色心情卻糟糕的沒法形容。
想離開這裏,已經比之前困難很多了,似困籠之鳥,除了向往籠子之外的自由,就連逃脫都是癡夢。
……
“兄弟,你可別喝了,幾天沒合眼還喝酒,你是想死?”費宇一把搶過封權手中的酒瓶,猶豫了一下,對嘴吹了。
封權端起麵前的酒杯,輕輕搖晃:“我跟葉寒宇比,是不是強了一萬倍?”
“我的媽,誒,你真的是封權?不是魂穿了”費宇聽著這稀奇的話,撲哧一下笑了起來,撓頭抓耳上串下跳的很是滑稽。
“回答我。”
屬於封權的氣勢壓的費宇頭疼,這才收斂了嘲笑他的態度:“行了行了,我也不知道欠了你啥,光是一句話就屁滾尿流了,你是比葉寒宇強太多,但問題是,你比不過他。”
他深沉的視線落在他臉上,眸底,有一層明顯的寒意,可是寒意中,又夾雜著不可能出現在的落寞,費宇被他盯的,有些心酸。
都說君王是孤家寡人,這話還真沒錯,要不是這麼多年來他如影隨形的,怎麼會被一個蕭薇薇就迷了神?
“這感情可不是比背景家世的,就算各方麵再優秀,隻要對方心裏沒你一切白搭,不過這心,可是得以心換心。”
“以心換心?”封權嗤之以鼻,“這些年,你的心換來曉曉了?”
是啊,這些年來,他的心換來裂空了嗎?費宇嘴角一直帶著痞痞的笑,可就封權問出的一瞬間,他不笑了視線沉下,苦澀得不言而喻。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在寂靜的夜色中,將身形隱在病房中。
“費先生,總統先生,蕭小姐不見了。”護士匆匆忙忙的推開門,粗粗的喘著氣,看得出是一路跑來。
酒杯落地玻璃碎了一地,兩人同時轉過身看她,瞬間像是有兩把刀插.進胸口,護士險些就撐不住自身的重量,膝蓋一軟要倒地一樣。
封權垂下頭,看了一眼破碎的被子,移開眸子視線落在放在一側的手機上,拿起大步往著病房外走去:“費宇,你找人清理這裏。”
眨眼睛封權人就已經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費宇張了張嘴想說話,最後隻是無奈的撓了撓頭,他一下走了那麼遠,應該也聽不見自己說的話了吧?
他訕訕摸了摸鼻子:“把這裏清理幹淨,等我回來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一粒玻璃子!”
小.護.士連忙點頭,直到費宇也從病房裏離開,她才舒了一口氣,這兩人就光是眼神都快殺死她了,還好是走的快。
不然她可就倒了黴了。
……
蕭薇薇撐著自己疼痛不堪的身體,四處摸索著,她睡著睡著突然想上廁所,可四下無人,隻能一路自己摸索著。隻是這醫院大的,哪怕隻是一層上五六個房間挨著的距離,也是夠嗆的。
“封權,都是你。”嘴中喃喃自語著,都是對那個男人不滿。
任由她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這嘟囔多了,還真是會招人來。一個突然,一隻溫熱寬大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轉過頭一看,是一臉盛怒之前她在嘴邊憤憤掛著的男人,當下又是委屈又是生氣,狠狠一把推他肩膀。
要不是他,自己能連上個廁所都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