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周邊空氣向下沉,陰冷的像是深冬季節打開門鋪麵的那一瞬間,費宇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跟在他身側不再開口。封曉伸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哥。”
“嗯?”
“如果蕭薇薇不出現,你會跟冷依依結婚對吧?”
男人沉默了幾秒,又一個拐角之後,才輕回應了一個“嗯”字來。
她就知道!自家的哥哥分明是喜歡蕭薇薇,一下有幾分激動:“那你為什麼愛她,還要傷害她?你就跟她說你會好好對她的,不會讓她難過,不就好了嗎?”
“你為什麼拒絕費宇?因為不喜歡。”他說著冷笑了一聲,那個女人的心裏隻有葉寒宇,他又何必去自作多情。
什麼不配跟他在一起,恐怕就是她想的好聽的借口,好讓他心軟放過她!
這一下不管是費宇還是封曉,都沒有再說話,兩人偷偷的對視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裏的無奈。費宇伸長了手臂將封曉的小手握在掌中。
“你,你幹嘛?”她壓低聲音,想抽出自己的手。
“做我女朋友吧,做吧做吧?”他眨了眨勾人魂魄的桃花眼,顯然是在向她放電。
一向對費宇有絕緣的封曉,翻了一個白眼從他的手裏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掌心中一股淡淡的溫熱,順著五指躥到百彙流淌進心髒中。
她跟費宇,真的會有未來嗎?
隻是,他的這種無厘頭,其實並不適合她。
就在兩人拉拉扯扯的時候,封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離了大部隊,在有記者跟隨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不知道消失到了哪裏去。
……
酒店門口。
黑色的保姆車發動了引擎,坐在駕駛座上的女人,歎了口氣很是心酸的看著副駕駛上的男人:“月狼,我們真的要把她送到西嶺監獄嗎?像她這樣的女人,在裏麵根本活不下來的。”
“執行任務。”月狼咬了咬牙,從唇縫中擠出四個字。
哪怕是蕭薇薇死了,那也是封權做的選擇,他們除了執行做不了任何事。
那女人點了點頭,腳踩上油門,順著破曉的陽光,一路前行。
一個身影大步從酒店中邁出,看著空空蕩蕩的街道,他自嘲的勾著嘴角輕喘,解了領口的領帶,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
白色的襯衣被解開了兩顆,露出的結實鎖骨上,還留著她疼痛至極時咬下的印記。
“兄弟,我找了你半天。”身後,費宇與他一樣解開了領帶,喘著氣不過卻是要狼狽的多。
“今天的采訪,提前結束吧。”
“肖寒已經幫你擋在那了,要我說你要是真是為了葉寒宇,你就幹了他丫的,去了西嶺監獄裏的人,就算是殺人犯也是十有九成活不下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封權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邁開腿,轉身走到了汽車旁,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手指落在方向盤上許久,才想起來自己還沒點火。
將鑰匙插.進鎖孔裏,踩下油門又才發現手刹還沒提起來。
封權的冷眸暗沉了一瞬,心裏的情緒百轉千回,抬起手擦了擦臉,隱形眼鏡被一搓就掉在了手掌心裏,一片淡淡黑的,還帶著眼瞳裏的一些水。他抬頭,看著鏡子打算把眼鏡再放回去。
可接觸到紅色眼瞳的一瞬,想起的滿滿都是她和其他人的區別。
那些人怕,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