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還沒來得及收,記者就已經擠到了他的身邊。
“請問一下,冷司令這一次的爆炸,是因為廚房中的瓦斯爆炸嗎?還是說有人刻意為之?”
“冷司令,請問你們是為什麼會在這裏?”
“上將我們聽說,一直未曾謀麵的‘他’也會出席這次宴會,請問您見到了嗎?”
麵對咄咄逼人的問題,冷慕雲一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沒有開口,冷峻的麵目上一層淡淡的寡欲讓人看的心疼,記者也開始軟下來,問的問題也不再尖銳。
他才逐一挑出,那些問題中比較中庸的,進行回答。
封曉轉過頭看了一眼被記者包圍的他,深吸一口氣大步離開,希望哥他們還沒有走。
……
“兄弟,等等再走唄?現在我們的車要是開出去,肯定會被記者圍住,等到冷慕雲那小子,把視線都吸引過去再說。”費宇見封權要開車,一手按住他手。
“今天你有沒有見到,上次我讓你去買東西見到的老人?”
封權停下動作,餘光通過後視鏡看了蕭薇薇一眼,特地沒有說是去疤霜,畢竟那段時光,提及起來都會傷到心底某塊柔.軟的部位。
這問題有趣,費宇費勁腦細胞在想,良久之後搖了搖頭:“兄弟,我沒看見他。”
“嗯,這次死的人,一定要全部徹查。”
“糟了!”費宇突然叫了起來,“肖寒還在裏麵!”
“你以為他像你那麼傻?”封權一手將他重新攔回座位裏。
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費宇鬆了口氣,也是要不是他非要去報仇,哪會弄到現在這幅鬼樣子才離開。
蕭薇薇聽著兩人的交談,不由得將視線移到封權的臉上,雖還是那副淡淡的事不關己模樣,可明顯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氣息,有點長兄如父的意思。
他還真是個多變的人,她心下,一時有些琢磨不透他對自己的意思。
說是喜歡,卻沒有一次是真的尊重她,心下,有幾分難受。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兄弟你家小嬌花心情似乎不怎麼好?”費宇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和封權能夠聽見的音量側到他身旁。
封權看向後視鏡,蕭薇薇不知道在想什麼,整個人有些魂不舍設,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明明堅毅的很,卻楚楚可憐的叫他心惜。
的確,心情很是不好。
“所以你還讓我等一等?”
“那,那走唄?估計冷慕雲那家夥,也把人打發著了。”費宇嘿嘿一笑,賠罪的握起雙手作拘。
然而封權剛要踩下油門,卻見封曉在風裏狂奔,停了一下腳,她便已經到了門前,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把手機遞給了他。
接過,眸色深了深:“任由著去吧,八成是‘妖’的人,背後的人既然打算殺人滅口,勢必就不會讓我們察覺到。”
“那這事,我們就不管了?萬一讓記者報道出來怎麼辦?”封曉喘著粗氣,一手撐在門框上,她不在乎什麼民意調查,就在乎她的哥哥會不會被那群無良記者抨擊。
封權輕笑了一下,伸長了手在她短發上揉了揉:“曉曉的嗅覺越來越靈敏,放心吧,我有數。”
他可真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