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姐放下耳機轉身走出了房間,她生氣了季龍淳也明白,卻沒有絲毫上前勸的打算。
有些事,高於私人感情。
他不得不去做,不得不去傷害一些無辜的人。
“在他身邊的人,又有哪個無辜?”再開口時,話音陰沉。
藍姐頓了頓腳步,站在門前,輕緩開口:“但是她一定是無辜的。”
她一定是無辜?季龍淳藍色的瞳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惆悵,隨即卻是父親死後,找不到屍體他跑進森林中,三天三夜未眠的場景。
冷笑了一聲:“難道我就不無辜!你不無辜!”
“哥,你為什麼要執迷不悟?”藍姐眸光閃動,良久後輕歎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為什麼要執迷不悟?那些發起戰爭的人,又為什麼執迷不悟?讓他家破人亡的人為什麼執迷不悟?這些問題誰來告訴他?
季龍淳一腳踹開身側的老板椅,還挺結實的椅一下被踢得散了架,變成了一堆廢木堆積在地上。
……
這一出,就是一個禮拜。
除了前三天有回訊,後四天連個消息都沒有,封權能夠沉得住氣,可其他人不見得,國防部聯係不到自己的部長,更是不停的加大力度尋找。
得出的結論卻是無果。
“要去北鷹帝國找找看嗎?”蕭薇薇端著一杯咖啡到封權身側,放下後站他身後輕捏著肩膀與後頸的位置。
封權疲憊的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的確,那些特工就算再訓練有素也不及他。
“不用。”他回答。
但,他對北鷹帝國完全不熟悉,如果自己去勢必某個小東西也要跟著,到時候她再著急上火,出個什麼好歹事可就大了。
她哪懂他的八麵玲瓏,唯一做的就隻能是靜靜的陪伴。
“你也別太累了,想不出來就多休息。”她的體貼,引得他唇角淡淡的勾起。
房間內,一片寧靜。
……
在行宮的地下室中。
葉櫻身上的肌膚已被打的難以分辨出顏色,封柒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她還是沒有招?”
“是,小少爺,葉小姐說的完全都是無關痛癢的事,再深究下去也都是一些我們已經知道的,也有高層的機密,不過也都是我們已經知道的。”
“幸苦了,舞叔,您先走吧。”
被稱為舞叔的男人點頭,帶著自己的幾個人離開了地下室。
封柒走到葉櫻麵前,勾起她的下巴,她漂亮的瞳孔裏已浮上了一層黯淡,唇.瓣的顏色也是不對勁,臉上和身上都是土黃.色。
看來,是被審的有些犯傻了。
“封柒。”看到是他,她竟是有幾分恐懼的往後倒退了一些。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和你在這樣的地方。”他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了手帕,打開了在她不遠處的水龍頭讓手帕沾水。
輕輕為她把臉給洗幹淨,緊接著是手臂和腿,把她暴露在外的肌膚都輕輕的擦拭過後,他才停下手。
她的確是幹淨了不少,甚至肌膚看起來白皙如雪似玉。
“我會放你走。”封柒說著,勾起她的下巴,一吻至深。
一下將她口腔裏的氣息,完完全全的全部給奪走,葉櫻瞪大了雙眼,眼淚奪眶而出落在他的手背上,封柒感覺到睜開了眼。
將唇和手給移開。
她哭了。
“哭什麼?”他啞著音,問道。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葉櫻揉了揉眼睛,聲音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