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檀木椅,被他坐著卻像是王座一樣,果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封權的這種氣質下就連椅子都升華了。
蕭薇薇指尖回縮了一下,還是拿起了麵前的紙。
原來,記憶裏那個穿著白色襯衣,熱愛打籃球的少年,竟然是個殺人犯,他手上沾染的鮮血,恐怕要比她見過的還更多。
而且他殺得那些人,有些還是她熟悉的人,難怪當時一個女同學跳樓自殺,連老師都不敢管,原來都是因為他。
“現在還覺得自己傻嗎?這些資料,恐怕是連蕭楚楚和葉家人都不知道。”她在看的同時,他的手裏也拿著一份文件。
上麵的消息之詳細,都是連自己的國防部,在篩選競選者資料的時候,都沒有調查出來。
也難怪冬沐被稱為情報賣賣出口國,有些過去他都無法調查出來,而且有這些文件,等未來一切都平穩之後,要再算總賬,就會方便的多。
是啊,她還真是一點都不傻,甚至還有一些幸運,能夠脫離開他身邊。
“你讓我看這些,就是為了告訴我,其實根本不用為這樣一個人,而傷心難過?放心吧,我真的沒有再因為他難過。”她放下手裏的文件,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態。
“據說運動,可以幫人排泄鬱悶的情緒。”
“什麼?”
然而,在他壓.在她身上那一刻,蕭薇薇就知道這句“運動”是個什麼意思了,也沒等她拒絕,身體就被他完完全全掌控著,連一個小指頭不想再抬起來。
於是看文件的正經事,又被這麼耽誤了。
……
西夏此時已是深夜。
喬蘇像往常一樣端著兩杯白開水,到臥室裏,將其中一杯遞給君梟。
“喝點水吧。”
“怎麼每天都是這個點?”他接過水杯,直接喝下了一整杯,伸出舌.頭一舔,直接將嘴角的水珠給舔掉。
喬蘇也捧著杯子上了床喝幹淨了水,輕聲撫媚的一笑,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的水喝完,隨手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愜意的往床上一躺,伸長了手臂攬住她的肩膀:“你這些天,這麼諂媚,是為了什麼?想讓我放你走?”
“哪有,趁著現在這個機會,好好的陪著你不行?”她說著俯身靠在他懷中,抬頭輕吻著他的下巴。
他反身吻她,動作幾分輕柔。
月光透過窗戶散落一地,燈火一盞盞的被擱淺關閉,隻留下他和她的聲聲喘息。隻是,忽得關於他的聲音就沒有了。
趁著月色,喬蘇重新打開了燈,君梟睡在她的懷裏帶著邪邪的淺笑。她的手指順著他的鼻梁往下,落到那削薄的唇上,他的嘴角還帶著吻過她的溫度。
是他才信任她,才沒有每一天都提高著警惕,才讓她有機可乘。
喬蘇想著,俯下身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轉而下床整理好所有的衣服,拿起行李箱打開的那一瞬間,即便是再冷漠堅毅的她,神色也有一瞬間的破碎。
滿滿的都是字條。
他寫的,這筆跡她認得出來。
拿起其中最大的一條來,看著上麵的字,她的心裏一瞬間泛起了苦澀。
“喬蘇,你看到這張條子的時候,恐怕已經決定離開了吧?我還真是無能,鬥得了政府,殺得了惡人,卻唯獨沒有辦法困的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