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予看得出齊宸淵對自己有好感,也會笨拙的討好自己,但是和之前想的一樣,陶舒予隻當齊宸淵是玩玩,像他們這種富家子弟,隻要一揮揮手,就有成片的女人往他們身上撲,又怎麼會在乎一個毫無家世毫無背景的陶舒予呢。
說到底,陶舒予那卑微的自尊心在齊宸淵的麵前被無限放大,即使軟弱成水,在齊宸淵麵前陶舒予也要裝成冰。
可今晚,齊宸淵那位公子哥為了她去擋刀子,他的身上明明還有這麼多傷。他在擋刀的那一刻的時候,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陶舒予將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裏。
心煩意亂。
好像自己內心的想法被齊宸淵一手拂亂,不管怎麼樣,自己現在始終欠了他一條人情。陶舒予搖搖頭,逼迫自己這樣想道,而她與齊宸淵感情的事,六年前就種下了因,到底會如何發展,陶舒予不知道,陶舒予也控製不住事情的發展。
阿徹坐在陶舒予的身邊,看著陶舒予的神情慢慢變得凝重,細薄的嘴唇被陶舒予抿成一條線。
“陶醫生。”阿徹打破寂靜,抬頭看向陶舒予。
“我和總裁在一起共事少說也有六七年了,還從來沒有見總裁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阿徹笑了笑,“陶醫生你就是那個幸運的女人。”
“阿徹,我對齊宸淵沒有其它的感情。”陶舒予眼神平靜,壓抑著看不到的起伏波瀾,說道。
“我知道,總裁他可能不知道如何抓住女人的心。”阿徹並沒有停下來,繼續道:“但是,他一定是真誠的。”
“今晚出了這麼大的事,總裁其實早就司空見慣了的,可是我第一次在他的眼裏看到慌亂,在他看向你的時候。”阿徹望了一眼門的方向。“說的再多我也隻是一個總裁的助理,我隻能盡力的幫陶醫生消除掉對總裁的偏見。”
“希望陶醫生能夠平等的對待總裁的感情。”阿徹說完,眼裏滿是真誠,看向陶舒予。
陶舒予不敢與他對視,她隻是個醫院的員工,消受不起齊宸淵對她的愛。說愛或許太沉重,喜歡又或太輕浮。
“我知道了,謝謝你,阿徹。”陶舒予答道,聲音輕輕的,像是抓不住,要去飄到遠方一樣。
“我承認我之前和齊宸淵相處帶了偏見,認為他和其它的富家子弟一樣有著相同的大少爺脾氣。”陶舒予開始回憶道,“不聽別人的話,一意孤行。霸道冷漠。”
“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的麵對他。當成我的朋友。”陶舒予說道,聲音堅定了下來,如一顆種子找到了紮根之地。
陶舒予沒有什麼戀愛經驗,追求她的人不是沒有,十個裏麵有九個是為了她的臉來的。並且陶舒予天生性格孤傲,對生人冷淡,人緣自然也稀少。如果不是六年前齊宸淵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她人生的計劃……
現在想這些又如何,陶舒予歎了口氣,自己到現在倒成了欠他一條命。也隻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