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哲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齊宸淵,他不是不知道齊宸淵的名聲與威望,隻不過自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孩子,心性比天高,自然接受不了對齊宸淵絕對的臣服。
“宋玉哲。”許言之拉了拉宋玉哲的衣袖,讓他回過神來。
宋玉哲這才移開和齊宸淵對視的目光,僅僅是對視,就讓宋玉哲感覺到沉沉的壓迫感,背後出的汗早已經滲透衣服。
“那我們走了。”許言之向陶舒予告別,拉走宋玉哲。
宋玉哲被拉著往前走,經過齊宸淵的時候,齊宸淵冷冷的說了一聲:“我警告過你,別忘了。”
宋玉哲的額頭也不由得冒出汗來。
陶舒予見兩人走後,齊宸淵的手也挪開了,心裏竟然有絲低落,不過這樣的感覺轉瞬即逝,陶舒予又回頭問道齊宸淵:“你怎麼上來了。”
“我擔心啊。”齊宸淵抱著臂說道。“你眼圈紅了,你哭過了?”
陶舒予連忙擦著眼睛說“沒有,你看錯了。”聲音卻帶著一絲哽咽。
齊宸淵將陶舒予攔在眼前的胳膊拉開,陶舒予不敢與他對視,隻好愣愣的看向地麵,好一會,齊宸淵才張口說道:“不要哭了,再哭我心都碎了。”
“肉麻死了,你好惡心。”陶舒予不由得說道,心裏低落的情緒卻變好了幾分。
“好了,擦一擦眼淚。”齊宸淵依舊說道。
陶舒予摸了摸自己幹澀的眼睛,疑惑道:“我沒有在哭啊。”
“你心裏在哭。”齊宸淵說道。
陶舒予隻覺得,齊宸淵這些土味情話到底是跟誰學的,簡直惡心又動人。
“不用管我了。”陶舒予推著齊宸淵,說道:“我還有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我為什麼不能跟著?”齊宸淵的十萬個為什麼又上線了。
陶舒予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算我求你了齊大少爺好嗎?給我一點獨處的空間,不是每個人受了傷都願意把傷疤揭開給別人看說自己有多苦。”
齊宸淵倒是沉默了,點了點頭,說道:“我就在這裏等你,有事打電話。”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別人的傷疤我不管,如果是你的,我會幫你舔舐治愈。”
霸道又溫柔的聲音讓陶舒予不由得沉迷,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陶舒予在發呆,陶舒予點了點頭,便向唐哲凱的辦公室走去。
“小徐。”陶舒予再次找到唐哲凱的秘書,問道:“唐院長現在有空嗎?我有點事想找他。”
“哎,又是你啊陶醫生。”小徐抬起頭,發現是陶舒予,跟她打招呼,“誒陶醫生你眼睛怎麼這麼紅?”
“啊…沒有,可能是剛才沒睡醒,我使勁揉了揉眼睛,這才變紅的。”陶舒予壓抑著情緒,說道。
“我看看…”小徐低頭翻著記載唐哲凱日程表的本子。說道:“今下午唐院長沒有預約也沒有會議,現在唐院長應該在辦公室裏坐著呢,陶醫生要是有事找唐院長的話可以現在過去了。”
“好的,謝謝你。”陶舒予點頭道謝。
“客氣了陶醫生。”
陶舒予邁向唐院長的辦公室,她不知道唐院長會不會為了她一個人的請求而斥巨資引進這批醫療機械,她覺得很困難,但是她必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