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宸淵的胳膊緊緊的環繞住陶舒予,輕聲安撫著。
陶舒予也因剛才的驚嚇身體顫抖的不停,睫毛輕輕顫抖著。“你不是在家嗎?”陶舒予回過神來,看到抱著自己的齊宸淵,突然問道。
齊宸淵不肯撒手,蹲在地上抱著陶舒予,聽到陶舒予的問題後不由得失笑出聲,輕輕彈了一下陶舒予粉嫩的鼻尖,說道:“你猜。”
陶舒予借著齊宸淵手上的力,費力站起來,說道:“我不猜,你愛說不說。”
齊宸淵替陶舒予拍打著身上的泥土,“深更半夜的,讓你一個人出來,我怎麼可能放心?”
陶舒予臉色一紅。雖然她剛才和齊宸淵吵了一架,但是這並不影響齊宸淵跟她說情話的時候她會害羞。
“你一直在後麵跟著我?”陶舒予問道。
“是啊,不然剛才誰來救你?”齊宸淵好笑的說道,掛了掛陶舒予的鼻子。
陶舒予皺了皺眉,決定不理齊宸淵的甜言蜜語,抬頭望去已經躺在地上不動的狗。
“這個地方怎麼會有狗?”
“野狗跑進來的吧,你也是,跑的離家這麼遠,如果我今晚不在,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那怎麼辦。”齊宸淵說道,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剛才他聽到陶舒予的尖叫聲的時候,心頓時被揪緊了。
他想都沒多想,就衝了出去,一心隻想保護陶舒予的安危。當他看到陶舒予相安無事的躺在自己的懷裏後,齊宸淵才鬆了口氣,他什麼大小的事沒有經曆過,當時他的仇人拿刀找他尋仇,他的眉毛都沒皺一下,可是隻有陶舒予,是他的逆鱗,他的死穴。
陶舒予也嚇怕了,可她也沒想到齊宸淵竟然會一直跟在她身後,陪著她,保護她。剛才也是,一直和自己打著電話,自己以為齊宸淵是在監聽自己,其實還是怕自己受到傷害吧。陶舒予的心柔軟了一分。
“緩過神來了?”齊宸淵上下打量著陶舒予,觀察她有沒有受傷的地方,陶舒予胳膊上白皙的皮膚因為剛才被瘋狗的撲咬而擦傷了一些,齊宸淵立馬將陶舒予的胳膊抬了起來,皺緊眉頭嚴肅的凝視著。
“恩。”陶舒予點點頭,看著齊宸淵,齊宸淵微微低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齊宸淵深邃的眼眸,陶舒予看不清他是什麼神情,可是莫名的陶舒予可以想像出來,現在的齊宸淵,應該會是一臉緊張的盯著自己的傷口吧,明明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可齊宸淵依然這麼重視這個小小的傷口。
“不是被狗咬的。”陶舒予開口道,想要安撫齊宸淵。“這個隻是擦傷而已,小事情。”
“那也不行,去醫院處理一下。”齊宸淵說完便要強硬的拖著陶舒予往回走,一遍嘮嘮叨叨的說道:“看看你,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還好今天有我,要是沒有我,你陶舒予都要被那條瘋狗咬的骨頭都不剩了。”
“是是是,我不該深更半夜了還說要出來散心,還堅持一個人散心,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散沒了。”陶舒予歎口氣,無奈的說道,但是齊宸淵此時的嘮叨她卻並不覺得煩人,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誰願意嚐過了甜蜜的蜂蜜水還要去喝無味的白開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