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宸淵冷哼一聲,想起那個叫惠清的女人,謊話連篇。
陶舒予既然會迷路,又怎麼會走的比惠清還快?而惠清卻一早的便下了山,要說惠清沒有搗鬼,殺了齊宸淵,齊宸淵也不相信。
“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齊宸淵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
阿徹了然的點點頭,不再多問。隻加快了速度開往聖安醫院。
齊宸淵沉著臉,大手輕拍著陶舒予的背,哄陶舒予入睡,陶舒予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腳扭了不說,又在山裏淋了這麼久的雨,白皙的小腿上都是陶舒予自己用力抓撓的痕跡,一眼望上去觸目驚心。齊宸淵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將惠清千刀萬剮。
眼下,陶舒予的安全最重要,現在又發了這麼高的燒,身體燙的嚇人,必須先去醫院診治。齊宸淵拿過手機,撥通了唐哲凱的電話號碼。
“喂?齊少,大半夜的打電話有事嗎?”唐哲凱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
“陶舒予發高燒了。”齊宸淵冷聲說道。
唐哲凱嚇得一激靈,連瞌睡都跑的無影無蹤,唐哲凱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說道:“我馬上來醫院,陶醫生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發高燒?”
“事情太複雜,有空再跟你說,你先去醫院等著,我和陶舒予馬上就到。”
“好。”唐哲凱點點頭,也不顧自己才睡了兩三個小時,披上衣服就出去了。
“齊宸淵…”陶舒予囈語著,聲音像沾了糖的蜂蜜,粘的化不開,甜甜的奶音聽得齊宸淵心裏一軟,連忙低下頭去,輕輕的說道:“舒予,我在這裏。”
“齊宸淵…你這個壞蛋。”陶舒予緊閉著眼睛,小聲的囈語。齊宸淵卻覺得無比的心疼,都是因為他沒有好好照看陶舒予,陶舒予才會變成這樣。
“是 ..齊宸淵是壞蛋。”齊宸淵垂下頭,沉沉的說道。伸手撫摸著陶舒予的臉龐,她的頭發仍然是濕濕的,就連身上各處也帶了一些髒兮兮的汙穢,可一向愛幹淨的齊宸淵並沒有感覺到厭惡,他現在隻想把陶舒予這個女人緊緊的摟在懷裏,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我等了…這麼久。”陶舒予緩緩的說,“你還沒有來救我,我實在…實在是太累了。”
聽陶舒予說起,齊宸淵更加的愧疚。
“我在,我在,不要怕。”齊宸淵現在隻能輕聲安慰著陶舒予,即使他知道陶舒予或許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但是他也要給陶舒予一個堅定的回答。讓陶舒予知道,齊宸淵會一直陪著她,保護他。
淩晨一點的夜涼的嚇人,連風都冷的孤寂。陶舒予現在感覺自己處在一個非常溫暖的懷抱,懷抱的主人輕聲安慰著自己,自己便就不怕了,夜晚冰冷的岩石,淩厲的雨。都不再怕了,是齊宸淵,一定是齊宸淵在自己的身邊。或許自己真的栽了,栽在齊宸淵這個男人的手裏。
聖安醫院一到,齊宸淵便連忙把車上的陶舒予抱了下來,一路幾乎是小跑著送到急診室。果不其然,唐哲凱已經在急診室等待著兩人,不過,唐哲凱的身邊,齊宸妍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