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齊宸淵把照相機護在了心口處，眼睛直視著陶舒予，理直氣壯道“難道你不想留下一些美好的紀念，等到我們老了可以坐在搖椅上回顧嗎？”
他已經開始計劃他們以後的一生了。
陶舒予手一頓，眼眸微微泛起漣漪，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她列入未來的考慮範圍內，而且她看得真切，齊宸淵不是在開玩笑。
“不可能有任何的意外，我們這輩子都會在一起的。”車窗外的風呼呼地鋪進來，連帶著把齊宸淵的滿片真心都吹拂進陶舒予的心上，熨帖了所有的情緒。
“一輩子這麼長，你也許會喜歡上別人呢，更何況我從來就不是你的最佳選擇。”齊宸淵的愛來得太過於熱烈，饒是不考慮家庭背景，陶舒予性格所致，總是保留了一絲清醒。
她不是會飛蛾撲火的人，至少現在不是。
齊宸淵聽了這話倒也沒有生氣，而是緩了一會才握住了陶舒予的手，“你是我偏執且堅定的選擇，不需要有任何的懷疑，這輩子啊，我就隻能在你的五指山裏蹦躂了。”
他的很多性情都習慣性地在陶舒予麵前暴露，也顧不上什麼幼稚不幼稚，純粹隻想把心裏的感受表達出來，讓陶舒予能夠明確地了解。
“看來還是我做的不夠好，讓你不放心了。”齊宸淵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陶舒予細白的手指，咧出一個明朗的笑，“我以後一定會對你更好的，相信我。”
陶舒予的眼眶有些微紅，心裏濕答答一片。
麵對這樣的話，她沒有辦法不動容，尤其是齊宸淵幾乎每天都在用情話和行動表達，沒有一次摻和敷衍。
“風太大了，眼睛都進沙子了，趕緊進屋吃飯，餓死我了。”陶舒予抽出手，自顧自地下車。
她一時間沒有辦法從滿分情話裏分神出來回應，隻好用這種方式岔開話題。
齊宸淵失笑，拎了後座上沉甸甸的兩袋戰利品下車。
反正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
吃過晚飯之後，陶舒予自顧自地拿了一疊的資料在書房裏研究。
“喝點牛奶嗎？”齊宸淵泡了一杯草莓牛奶進來，香甜的味道被風一吹瞬間彌漫了整間屋子。
“不用了。”陶舒予沒有抬頭，洋洋灑灑地在資料上寫著備注，“牛奶多少有催眠的功能，我今晚要把這堆資料都看完，然後明天盡快安排手術。”
那個腦積水孩子的情況很嚴重，耽誤一天都會增加手術的難度。
“那我給你泡一杯咖啡？”
“我喝咖啡容易困。”陶舒予再補充了一點，“茶也不行。”
這些都對她沒用。
“那......”齊宸淵在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幫到陶舒予。
“你先去睡覺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陶舒予抬起頭，雙眼清明，“一會我弄完就會去睡了。”
“那行吧。”齊宸淵端著牛奶走了出去。
三分鍾之後，齊宸淵抱著筆記本電腦走了進來，自然地坐到了地毯上，就著小方桌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