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陶舒予不說話,齊宸淵隻能半彎下身子直視著她的眼睛哄道“我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他的手緊緊地牽著陶舒予,生怕她一個生氣就跑了出去。
陶舒予低垂著眼,遮掩住了自責的神情。
她其實也很不喜歡這種狀態下的自己,捫心自問,這麼多天以來齊宸淵的表現她都看在眼裏,自然是相信齊宸淵不會背叛自己,但每次還是忍不住會吃醋,會不開心。
不管是白靜安亦或者是誰。
“不生氣,好不好?”齊宸淵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更柔了一些,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搖了搖陶舒予的手。
“我沒生氣。”陶舒予別扭地應了一聲,癟著嘴。
“沒有沒有,我們舒予這麼體貼溫柔的人怎麼會對我生氣呢,肯定是因為在乎我,所以才擔心我把錢亂花了。”齊宸淵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其實看到陶舒予跟自己急的時候,齊宸淵心裏還是有些小竊喜的,說明在陶舒予的心裏,自己已經越來越重要了。
“我去工作了。”陶舒予掙脫開齊宸淵的手,逃竄般離開,連病人資料的文件夾都落在了桌子上忘記帶。
這話怎麼從齊宸淵的嘴裏說出來就變了一個意思呢,陶舒予越想越不明白,每一次自己都猝不及防被齊宸淵的話感動或者是逗得麵紅耳赤,那些沉在心底的感動和喜悅也是真實的。
尤其是在齊宸淵把她納入到規劃當中時,她也有點期待以後的生活。
陶舒予越想越遠,順著樓梯往下走,突然停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點,上班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剛要踏進去診室,卻發現居然走錯了。
“陶醫生,你有什麼事嗎?”護士詫異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陶舒予,要知道這可是男內科……
不光是護士,就連門口排隊的男病人都一臉疑惑地看著陶舒予,少部分人的眼神裏閃過了驚豔。
“沒事。”陶舒予秉承住自己一貫以來的清冷,轉身冷靜離開,保薄唇緊抿,隻有眼神泛起的漣漪看出她有幾分尷尬。
男內科在三樓,而她的診室在五樓,陶舒予也懶得繞去坐電梯,幹脆爬樓梯上樓。
“陶醫生。”在五樓樓梯拐角,有個阿姨攔住了陶舒予。
“你是?”陶舒予疑惑。
“我叫張瓊英,我兒子早上剛找你看過病,腦膜瘤的那個孩子你還記得嗎?”張瓊英說話急切,一下子就攥住陶舒予的手,“我們家孩子今年才十八,你可得救救他,他不能就這樣度過下半輩子啊。”
張瓊英的手心裏都是粘膩的汗,蹭得陶舒予十分地不自在。
“我記得,你先不要激動。”陶舒予抽了幾次手都抽不出來,眉頭微皺,“孩子現在不是已經住進病房了嗎?”
她隱約對那個孩子有印象。
“陶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啊。”張瓊英一直哭,連帶著說話也有些不清楚,混雜著抽噎聲。
“阿姨,你先冷靜下來,現在孩子已經住下來了,之後我會做我應該做的。”陶舒予被這哭聲弄得有些頭疼。